苏瑜知道宣祈让蝶依干什么去了,只是她都回宫这么久了,以宣祈当时下令的态度,巡防营哪敢怠慢,肯定是快速解决掉那帮人完事。蝶依是能查到线索的,只是时间或能会迟一些。
“以后不要轻意出宫了,真要有事让蝶依或者嬷嬷去办也是一样的。”宣祈语色低沉,每个字都包含了担忧和体贴。
苏瑜唇角浅掀,“怎么,你怕我会出事呀!”
一根手指指腹轻轻落在苏瑜的鼻尖上,“听话。”
简单两个字,苏瑜无法拒绝。
夕阳已经落尽,洒在院子里的晚霞也在拼命挣扎着最后一点儿余辉。
荷花巷子苏宅,如意派服侍在身边的小丫头几次三番去门口看苏怀礼是否归来。小丫头腿都要跑断了,却也不敢有怨言,只是脸色不大好,还偏偏被大奶奶
瞧见。
“小香,我看你来来回回的跑路,这是折腾什么呢?”
小香见着大奶奶冯氏,曲了曲膝,“是我们姨娘,吩咐奴婢去瞧爷回来没有。”
冯氏脸色一变,心道:这个小娼妇,天还没黑呢,就着急想男人。
苏怀礼是用过晚膳与苏宗明两口子一起回来的,小香一见到她进了院子,立即给如意通风报信。
如意本就等得心焦,这会子出门见着苏怀礼,热情洋溢的迎过去,“我的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妾都等你好久了。”
苏怀礼面色轻浮的在如意脸上捏了一捏,“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东厢房的大奶奶听见。”
“妾身担心爷,大奶奶不会怪罪的。”如意急于想知道今天在苏府发生了什么事,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又是倒茶,又是嘴甜,“爷辛苦了,快吃口茶水。”
苏怀礼吃了口茶,不待如意问,自己倒先得意起来,“你知道今日在苏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刻如意的心已经高高悬起,却要故作镇静,“妾身又不在,哪里知道能出什么事?”
“就是得胜赌坊那苟爷,也不知在哪儿得了我在苏府的消息,今儿居然带着一帮人到苏府去闹事
,问我要赌债,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拿着债据,气焰那个嚣张,硬是把一万三千两说成一万五千两,想讹我,也不看看苏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他胡来?”
如意作势捂着嘴,“呀,爷,那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还在府里呢,苟爷那厮居然敢跟皇后娘娘叫嚣,把皇后娘娘都气晕了。幸好后面查出来皇后娘娘不是被苟爷气晕的,是因为怀了身孕才晕的。”
如意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僵住了,苏瑜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命,又有喜了。“爷,后来呢?苟爷如何了?”
“那时我大伯父见皇后娘娘晕了,也吓得不轻,估计他也怕担责任,赶忙就让人把巡防营的人给找来了。我曾好心提醒苟爷,要是愿意与我将赌债一笔勾消就救他一命,结果苟爷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等到我那皇帝堂姐夫一来,就轻飘飘一句话,苟爷那帮人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全部都与她预料中一样,如意甚为满意。
苏怀礼则还没说够,“你是没见过气场那么足的人,他只一出现,所有人本能的臣服畏惧,处置苟爷那帮人时的霸道强势,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