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逼人,我事事为你们宋家着想,你还不领情,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去找你二伯母吧。”
眼见蒋氏欲走,宋鑫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好,小婿答应你。”
刚刚斜过身的蒋氏听到宋鑫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又转过身来,看着宋鑫说,“这才对啊,我事事为你们宋家,你可不能不领情。”
说完,就朝余氏的方向走去。
而蒋氏最后的那句话让正往这边过来的向氏和宋春花听见了。
看见宋鑫一脸的沮然,再见蒋氏一
脸的得意,向氏急急的追问,“鑫哥儿,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春花现在是不敢言语半个字了。
“你答应你岳母什么事了?”向氏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鑫不作声,向氏伸手轻轻摇着他,“你到是说句话啊?”
宋鑫沮丧的看看向氏,又看看宋春花,像是一遍一又遍的问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但最后还是告诉了向氏和宋春花真相,“我求岳母大人春花的命,岳母大人趁机要求我将迎春赶回老家去,将哥儿留下给孙嬉抚养,我答应了。”
向氏的身子往后倒了倒,好不容易才稳住了。
孙嬉坐牢那些年,可以说是宋府最太平幸福的日子了。
那迎春虽是个妾侍,但是她孝顺她这个婆婆,体贴鑫哥儿这个丈夫,宠爱小姑子,小姑子嫁人后有什么麻烦回到娘家来,她也是好吃好喝供着,自己省吃俭用也要补贴给小姑子。说实话,她宁愿迎春是她的儿媳妇。偏偏迎春是个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她没有可靠可中用的娘家,帮衬不到鑫哥有什么远大的前程。
但就算如此,她也舍不得啊!“那怎么成?咱们老家那房子晴天透风,雨天透
雨,咱们出来后也没打算再回去住,那屋子长时间不住人,肯定早就破败不堪,现在怎么能住人呢?而且迎春虽然是个侍妾,可也是你放在手心里宠的侍妾,怎么能回到那种地方去过苦日子?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啊?而且哥儿现在还这么小,哪里能离得了亲娘?你忘了当初你小的时候有一回我和你阿爹吵架生气,我一气之下带着你回了娘家,你奶奶趁我去河边洗衣裳时把你偷偷抱走,我当时以为你丢了,哭得撕心裂肺,那种失子之痛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宋鑫痛苦的合上了眼,忽地张开眼问,“不然你觉得要怎么办?你们得罪的人是陛下宠着的,天下没人敢惹的,你们要我怎么办?”
宋春花又继续往向氏身后躲了躲,她觉得现在哥哥的表情看着好恐怖,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冷酷无情的样子,她被吓到了,并且被吓得不轻。
向氏没说出话来的时候,蒋氏就领着余氏走过来了。
余氏带着几分薄恼的看向宋家几口人,忍不住出声责备了一句,“这次看在三弟妹的面上我愿意替你们到皇后娘娘跟前去说说情,希望你们长个记性,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