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德是不敢到二房院儿门口去闹,但苏玫长时间住在大房宅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杨氏就没什么主意?”
袁嬷嬷轻轻拍了拍手里的披衣,笑道:“姑娘料事如神,都住进了自个儿家里,杨氏岂能袖手旁观。沈家二爷不敢在国丈府门前闹,就每日到门前去静坐示威。久了,自然会遭人指点。陈氏赶了几回,都没什么作用,气得府里老夫人捶胸
顿足的。后来还是大夫人出面,才暂时把事情解决了。毕竟玫姑生的是沈二爷的孩子,也没那么轻易扯得清楚。”
“大夫人怎么解决的?”
“大夫人寻了个由头,让沈二爷去牢里呆了几日,趁着几日清静,让二老爷和陈氏到大房去商量对策。咱们二老爷的意思是把孩子还给沈重德,两家从此撇清干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是陈氏和玫姑娘不干。且不说那是玫姑娘身上掉来的肉,玫姑娘的名声早就不宜再嫁,这辈子就指着这个儿子傍身,真要还给沈家,那她不什么指望都没有了?何况沈二爷之妻万氏似乎也不是个好相与,能善待那孩子吗?”
对付恶人,忍让和退步都是助长他们的气焰,苏瑜也赞成杨氏直接将人关进衙门里的做法。
“这么说来,沈重德现在还被关在牢里的?”
关上衣柜门,袁嬷嬷撩帘走出来,笑道:“可不是?这事咱们家大老爷压了压,才没让人发酵,后来又出了容老亲王的世子在渭城被围攻之事,苏家的这些闲事就被按下去了,现在谈论的人不多。”
“虽被掩埋,可也只能掩埋一时
,掩埋不了一世,终究是要解决的。”
一想到沈重德的恶劣德性,苏瑜很是嫌弃,只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辈子苏玫竟与他生了孩子,真是冤孽啊,冤孽。
“算算时间,也就三日之内,沈家二爷就要出来了。”
袁嬷嬷拧眉说着,心里总有些恍恍不安。
“先前被按压这么久,然后又被送进大牢吃了几日牢饭,以沈重德的性子,也该到大闹一场的时候了。苏玫一家子要是再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嫂嫂给小叔子生了个儿子,小叔子上门讨要儿子这事肯定就要喧嚣尘上,届时上到钟鸣鼎食之家,下到市井小民,都会拿来说嘴嚼舌,真是好大一场笑话呢。”
对对,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依老奴看,二太太现在把这事儿就是粘在大房宅子里了,二老爷的主张就没变过,二太太和玫姑娘又不乐意,事情就一直这么僵持着。”
这事是真不好办,怎么做都会丢尽脸面。
“还有一桩事是关于静和郡主的。”
谢玉瑶?苏瑜闻声好奇心大起,毕竟那么个深居简出的人,她怎会有什么话让人嚼用?,“快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