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走进屋,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又有人来凭单子收账了,二爷,你就不能不去赌,不去吃喝吗?今儿出去三百两,明儿出去五百两,你到哪里去拿钱来堵这个亏空?我和儿子还要不要活,难道喝西北风不成?”
枉她当年还对沈重德抱有希望,结
果人家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着万氏那一张冷脸,沈重德觉得很是晦气,“我是赌是吃喝了,我又没去嫖,再说了,不是还有两间铺子做收益吗?你慌什么。”
他是不去嫖,那些娼馆的女人他看不上,他看上的是自己的大嫂。万氏每每想到这事心里就根被棒子不歇气的锤似的,又痛又闷。
“铺子里的生意很一般,我要照顾家里还要看着哥儿学习,哪儿有空去张罗?二爷,你就不能每日到铺子里去转转?招揽招揽生意?”
“你少在这里教训我。”沈重德听不了训,坐起身瞪着万氏,“你要是在这个家呆不下去,就滚,给别人让地儿。”
万氏心头一紧,质问的盯着他,“给谁让地儿?苏玫那贱人吗?”
他是惦念着苏玫一点儿好,但也只是记忆里觉得她身子软这点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出了这个家门,整条街都知道你沈二爷跟自己的大嫂嫂好上了,你不知道有多丢人吗?你现在还想让我滚,给她腾地儿,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无法无天,明目张胆了?”
说着,万氏捂着脸哭了起来。
沈重德烦燥的吼了起来,“你胡搅蛮缠
什么?”
“难道我还冤枉二爷了?你不是跟她已经有过一个儿子了吗?你要是心里没她,这些年你到处找她干什么?就该她死在外头你也不带探头的才对。可你到处找她,还到苏家去找她的麻烦,你分明就是对她贼心不死。”
被万氏刺激得发笑了,沈重德索性破罐破摔,“是,我就是想她,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怎能如此恬不知耻,你不知道她是你的嫂嫂吗?”
“那又怎么样,人我已经睡过了,连孩子都睡出来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总不能不承认吧。”沈重德又重新歪躺下去,翘起二郎腿继续抖着。
万氏简直要被气得吐血,她对沈重德简直失望透顶,刚要负气离去,就有使役进来回话。
“二爷,苏宅那边派人过来传话,约二爷明日到苏宅去一趟。”
沈重德又一次坐起身,这次身子坐得笔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他哪次到苏宅门口不是被赶就是被轰的?这回请他去?该不是想关起门来要他的命吧。
思虑再三,沈重德说,“你让传话的人回去告诉苏二老爷,就说我说的,我不去苏家,我要去芙蓉楼,明日午时我在芙蓉楼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