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
杨氏回头望了一眼问。“要不阿娘收起来,将来给毅哥儿媳妇吧。”
说着,于希梵往前递了递匣子。杨氏没有回头的往前走,但她知道儿子是真心想把镯子留给毅哥儿的。“我先前也一直在想此事,可现在我觉得既然你祖母给了你,你就拿着吧,毕竟长者赐不敢赐。”
杨氏驻足回身看着她的大儿子,“梵哥儿,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但诚如你祖母所言,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再宝贵的东西你都值得拥有,可千万别有心理负担。你若心中真有不安,那就和珍姑娘一起好好顺孝她吧。”
听到阿娘这样说,于希梵的心定了。“是,阿娘。”
……文凯一脸灰败的靠在车壁上,车轮子辗着石头抖得他脸疼他都没有反应。侍从小涂子把马车停在相府门口,亲自把车帘撩开了,看着自家公子那一脸的衰样吓了大跳,连忙喊了两声,“公子,公子?”
文凯还是没有反应,小涂子急了,张嘴就朝府里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相府里的人虽然没有去贡院门口接人,但却是一直焦急的等着文凯的动静。好不容易知道人回来了,却传来文凯中邪的消息。胡老夫人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着自己腿痛的毛病犯了,搭着嬷嬷的手就要往外去。一行人在文凯的屋里见着了他,他正像是失了魂魄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柴夫人吓坏了,扑到床前就痛哭,“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去考试,怎么还把魂儿给考丢啦?”
“你给我住嘴。”
文相怒喝一声,忙问侍立在床畔的小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涂子也说不上来,只说他知道的,“奴才在贡院门口接到的公子,公子从贡院走出来的时候就失魂落魄的样子,奴才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问什么,想着公子定是太累了,便扶着他上车。没想到下车的时候发现公子上车进到车室里是什么样子,下车就是什么样子,真是半点儿地儿都没有挪动过。奴才吓得不轻,这就叫唤起来。”
完了,看着孙子双目失神的望着帐顶,肯定考得很烂,到底是他自己的体面和文家的尊严,只怕都别想要了。文相很想训叱两句,可见孙儿如此惨样,苛责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来。“请了大夫没有?”
胡老夫人问。小涂子说,“请了,已经派人去请了。”
文相长叹了口气,折身就要走。突然听到文凯喊了他一声,“祖父,孙儿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