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很赞成女儿这么做。
午膳过后,夫妻二人准备坐在马车离开。
一路上,贺莲的心思很是活泛,今日他必须见到娇娘,可是要找什么借口下车,他很愁。
海幸假装没看到贺莲眼里的挣扎,其实贺莲要去见那个贱人她是不会管的,但心里还是抵触得很。毕竟二人是新婚,自己的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真的会很丢脸。
“娘子,咱们成婚的时候有些个朋友送来了婚仪人却没到,晚些时我约了他们吃酒,这就下车了,你先自行回去吧。”
贺莲想了想,虽然这个借口很拙劣,但他觉得很有说服力。
海幸捏着绣帕的手紧了又紧,她真想看看那贱人到底找了一副什么勾人模样,竟叫贺莲一日不见想得这样。有那么一瞬间想提醒这个新婚丈夫:自古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大多文人墨客都在那些贱人身上浪费了功名和钱银。
“夫君想得周到,妾身无不遵众。”
从嘴里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海幸心里很得劲儿。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学着做人望君进益那一套。现在是贺莲对不住她,她凭什么要为他忧思一丝半毫?
现在,她该等着这件事捅到公爹面前时,公爹会怎么修理贺莲呢?
她期待得很呢。
新妻如此贤惠,贺莲由心升出些许负罪感来。带着这些许的负罪感,他来到了给娇娘租住的小院。
很奇怪,大门是半掩着的,可是推门而入,院里屋里却是不见半个身影。
贺莲到处喊了几声,真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奇了怪了,这院子里他安排了一个婆子,一个女使,加上旺儿三个人服侍娇娘呢,这要出门可不会全都出门了吧?贺莲越想越不对劲儿,又回到娇娘的屋子里,果真见桌子还是那张桌子,但椅子却是有些歪的。还有妆奁上的胭脂盒,盖子打开了,胭脂还洒了些出来。
娇娘那么爱干净,旺儿也是有眼力劲儿的,不可能瞧见了不会收拾。
糟了,肯定是出事了!
贺莲先想到的是到戏班儿去一趟,得知娇娘和旺儿不在时,立即折身往伯府去。
柳如龙站在窗门撩帘看着贺莲上了马车匆匆离去,他的眉头也皱紧了。他比贺莲了解娇娘,娇娘还怀着他的孩子,绝对不可能乱走,她是真的出事了。
那会是谁下的手?
是伯府的人还是贺莲新娶的那位新奶奶?
好在他先前让他的心腹去给娇娘送东西,想来肯定能得到些消息才是。
在看到贺莲乘坐的马车离去后,柳如龙也匆匆下了阁楼,向班主撒了个谎,迅速离开了。
他们都猜得不错,娇娘和旺儿的确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