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昨夜贺余变着花样儿折腾她到后半夜,累得她都散了骨头似的。
外头听到里屋有动静,王婆子立即就掀帘进来了,并且十分殷勤的服侍沈莹洗梳。这番尽心尽力的操作,把一旁拎着食盒进来的赖妈妈都看呆了。
有赖妈妈在,沈莹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很受用王婆子的侍候,她有多少时候没感受到这种舒适的感受了?此时想来贺余虽坏了她的计划,还是给她占了便宜的。
趁着沈莹吃早饭的时候,赖妈妈悄悄拉着王婆子走到院中角落。
“王姐姐,你今早是怎么回事?怎么对着沈氏和颜悦色起来了?”其实赖妈妈是想着沈莹是不是给了王婆子什么好处。但沈莹有些什么东西她清楚得很,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王婆子心里骂娘,却是半句实话都不敢说,只能敷衍着说
些官话,“好歹是伯府里的堂房太太,夫家都死光了,膝也也空空的,我也是可怜她。”
赖妈妈显然不信王婆子的话,她继续压低声音说:“你良心发现呢?这会子同情她?早前你跟我一起埋汰她的时候都忘了自己什么嘴脸了吗?”
见赖妈艰说话这样难听,王婆子也冷了脸下来,低声道:“你小声些,咱们都是做奴婢的,做奴婢就该有做奴婢的样子,怎么能成天拿主子消遣呢。”
好像你从前没消遣过似的?
赖妈妈看王婆子不像是心血来潮对沈氏恭敬起来,心头越发的疑惑,“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给你好处了?好姐姐,咱们都是在这个院儿里当差的,真有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能忘了我呀。”
好处?
真是大.大的好处!
王婆子现在的脑仁突突的乱跳,她是知道赖妈妈很贪婪,只是没想到难缠到这个地步。
“真有什么好处就好了,可她屋里一直以来都是你收拾得多,她屋里有什么东西,你心里不都清楚嘛。”王婆子叹了口气,看在与自己共事十几年的份上,她好心的隐瞒提点两句,“好妹子,听我一句劝,到底是主子,就算
无权无势,那也是上了伯府家族谱的人,咱们可不能再继续刁难主子了。”
赖妈妈还真不信王婆子轻易就改了性儿,看见王婆子要走,她伸手扯住她的衣袖,“你糊涂了是不是?咱们在这里受苦受累,得不到半分打赏不说,还要看她脸色。再说了咱们之前那样对她,突然对她好,她就能原谅咱们了?好姐姐,你清醒清醒吧,你这样上赶着,真的会弄得我下不来台啊!”
王婆子很能理解赖妈妈此时的心情,毕竟从前这院儿里的事赖妈妈怎么说她就算是心中不满也不会反对。现在呢,她在对沈氏好,若没有个正常理由,她哪里能想得通?
但她不能说出为何转变的实话啊!
“我只是不忍心罢了,你万不要多想。”否则说不定也会被连累。
最后一句肯定是不能说的,不然就是间接承认这其中有猫腻了。
万不要多想,赖妈妈就非得多想。王婆子把话压得死死的,赖妈妈越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王婆子不说实话,那她就只能去旁敲侧击沈氏了。
她假意听进了王婆子的话,示意她先去厨下用早饭,自己留下来侍候支走了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