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忘了身份的是二嫂子你吧,你是明媒正娶的贺家媳妇,我也不是从小门里抬进去了?你们现在占着我家的家产,把我困在这巴掌大的小院儿里,你怎么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难道这普天之下的规矩,是谁不要脸谁就最大吗?”
沈莹这话说得狠了,简直直戳封氏的心窝子。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沈莹会拿话这样羞辱她,难道不是应该苗大夫人来承受这一切吗?
正说着,田嬷嬷领着四个粗使婆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她也没包扎她的伤口,就让血滴在地上,好引起封氏对这兰桂院的厌恶。
“你们别愣着,把月杏那小贱人给我绑了。竟敢肖想我们尊贵的辰哥儿,我要剥了她的皮给辰哥儿当地毯踩。”
那四个粗使婆子撸袖准备开干,沈莹突然抱起廓下的一个花盆狠狠的往那四个粗使婆子面前砸过去,并吼道:“看你们谁敢?”
那四个粗使婆子没想到堂太太会如此动怒,到底也是主子呢,立即不敢动惮了,然后拿眼去看田嬷嬷和封氏。
田嬷嬷也被沈莹的举动给吓得愣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也吼了回去,“你这是疯了吗?这些泥土枝叶还有碎瓷片万一伤
到我们太太,你赔得起吗?”
沈莹一副豁出去的大胆模样,朝着田嬷嬷就啐了一口口水,“呸……,你是个什么东西,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二嫂子身边的一条老狗罢了。老狗就是老狗,我可是这伯府的主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到底是你自己没规矩呢,还是你的正牌主子教得不好呢?”
田嬷嬷被训得脸色难看极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要是应了,她就是不懂规矩;要是不应,那就是主子没把她调教好。
封氏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莹却还不准备放过她们,愈发的咄咄逼人,甚至带点儿挑拨离间的意味,“田嬷嬷,你不用这样凶狠的瞪着我,我是话糙理不糙,你看看你杵在这里,发号施令如此顺嘴,难道不比二嫂子更像主子?我看你素日里就是装得对二嫂子恭敬,实则半点也没把我二嫂子放在眼里。”
这样的离间之言,听得田嬷嬷心惊肉跳,她立即靠近封氏,指天说地的解释,“太太,您可千万别听堂太太乱说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不有二心啊!”
田嬷嬷跟了自己一辈子,封氏还是知道她的为人的,虽然有点自私自利,但对于主子的事,她绝对不敢
马虎。田嬷嬷敢在沈氏面前这样说话,也是仗着她的威势。
“你乱跑题,现在说的可是你的女使勾引我儿不成,反将我儿弄伤之事。”
“对。”田嬷嬷见封氏没有说她,立即就摆出一副狗腿样,冲着沈莹囔道:“堂太太,你这东拉西扯的,是不是想把这件事给摘过去?我告诉你,我们哥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他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们主仆这几两骨头赔得起吗?”
这个田嬷嬷,还真是越说越来劲儿了,既然准备把事情闹大,沈莹自然不会惯着她,“刚才说了你没规矩,你就上赶着欠收拾是不是?今晚你们要是敢动我兰桂院的一花一草,明日我就敢放火把整个伯府给烧了。”
封氏惊诧的看着沈莹,一方面觉得她肯定是疯了,一方面又觉得或许这样的泼妇模样才是真正的沈氏。她是来找麻烦,为她的儿子讨公道的,沈氏这院儿统共没几个人,怎么还把她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封氏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何况他儿子还躺在床上没醒,全是败月杏那个小贱蹄子所赐。
“我还就不信了,你有这么大的能耐,田嬷嬷,先把月杏那小贱人给绑了,再把沈莹押到祠堂里去,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