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对韩子鑫不好,听到方妈妈的话多少宽慰了自己些。
楚心柔躺在床上难过得不能自已,她觉得韩子鑫要厌弃她了,昨夜她也没睡好,总是昏昏沉沉,醒醒睡睡,整个身体虚弱得仿佛灵魂随时都要离体。
巧春端来药,伸手想将楚心柔扶起来吃药,可是楚心柔睁着泪目,“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姑娘才小产,身子正是虚的时候,要是不把身子补好了,将来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巧春有些急了,她服侍了姑娘那么些年,真的不想她出事。
楚心柔一想到昨夜韩子鑫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心灰意冷,“巧春,我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的巧春顿时脸色苍白,她很清楚对于一个存了心求死的人,做什么都没用。
“姑娘,你就当疼巧春一回,把这药喝了吧。”
巧春哭了,楚心柔终是强撑着身子把药吃完了,在她重新睡下的时候,巧春悄悄退了出去,她没回厨房去还药碗,而是再一次回到书房,终于听到小厮说二爷醒了,正在喝醒酒药。巧春便不顾一切冲了进去,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二爷,求你去看看我们姑娘吧,昨夜她说了那样的话只是一时气性,她真的很是后悔,早起用膳也不香,奴婢求了好久她才把药吃了,二爷,姑娘说她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韩子鑫拿醒酒药的手一拌,手里的碗险些掉下去。
自己放纵了一放,韩子鑫的气也消了些,多多少少恢复了些精神和斗志,“你回去告诉她,好好将养着身子,我晚些时候再去看她。”
得了韩子鑫的话,巧春如获至宝,她磕了头,迫不待及回到西跨院转达给楚心柔,楚心柔听后眼中果然恢复了些生机。
到了与沈宴知参加聚会的日子,韩子鑫早早就到南府去了,美其名曰是去接南越,实际是担心南越抛下自己前往。毕竟发生了南诺生气回娘的家,容不得韩子鑫不多想。
虽是心照不宣,但南越对于韩子鑫的作法多少是有些埋怨的。他那般对待自家妹妹,而还要借着自己的势往上爬,攀附权贵,真是恬不知耻。但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自己的妹夫,既然答应了的事,又不好真的反悔。
韩子鑫在花厅等候舅兄南越的时候,南诺就已经得到消息,若是从前她还会派人去说两句话,可是这次她什么也没做,只陪着母亲用早膳。
“你还是该去看看,女婿能有这样的态度,说明他还不会放弃你。你如今还怀着……。”
“阿娘。”南诺张口打断甘氏的话,“你这些劝告的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从前我拘着自己的脾性,任由他娶平妻进门下我的脸面,我还得时刻装得贤良淑德,任由夫君不与我一条心,任由楚心柔在我面前作威作福。阿娘,女儿真的不想再忍了。”
甘氏心里很清楚,她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南越在京里有差事了,又娶了妻,算是真的在京城扎稳的脚跟。她有助力了,这才有了敢与女婿起反抗之心的底气。
“你们这一个个的,真让人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