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姚氏随口问了一句,“你昨日派人给那姑娘传话想见她一面,还是没见着吗?”
说到这个,徐守宗倒有些浅浅不安,“的确没见着,每每都是简姑娘的近身女使侍书出来传话,说玥姑娘因为儿子的缘故过得如何如何的惨。”
年长的徐姚氏到底多吃过几十年的盐,她立马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你说自从乞巧之后你们就没再见过面了,若真是她心里有你,即便被禁足应该也是很想见你一才是,怎么回回都是那女使出面见你呢?宗哥儿,这其中会不会出问题了?”
徐守宗后背一凉,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若他觉得我对她意图不轨,怎么还会让女使出面给我传递消息,应该不理我才是。”
这番话说得有道理,徐姚氏夫妻二人微微点头。
徐守宗又补充一句说道:“乞巧节那夜我和她逛花会,她有方帕子给了我,若她不愿再与我有干系,就该让人找我要回帕子才是,可这么久了,也不见她让拂冬提过帕子的事。”
“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宗哥儿,你还是得想个法子见那姑娘一面,确定心意才行,以防事情有变。”
说这话的时候徐姚氏心里突突的,他们为了与齐恩府候的亲事已经付出太大的代价,实在是输不起。
“是,那儿子仔细去打听打听。”
很快日子就到了九月初八,寅国公府和关家的大喜之日。做为关浅浅的好闺蜜,简筱玥是不可能不出面的。一大早她就匆匆赶往关家去,关芯兰也回来了,正往关浅浅头上簪花。
关母终于等到了女儿出嫁这一日,眼眶一直红红的,忍得极为辛苦才没让眼泪涌出眼眶。
“姑娘,兰姑奶奶这手艺真好,看看我们姑娘,真好看。”
拂冬亦是眼含执泪,望着镜中羞得满脸红的关浅浅说。
“是啊,我瞧着都不用上胭脂了。”简筱玥也忍不住打趣。
众人在屋里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就听到外头响起热闹的鞭炮声,知道是吉时到了,关母含泪为关浅浅盖上鸳鸯戏水的盖头。关芯兰和简筱玥是送嫁的,一并去了寅国公府。
长街上热闹非凡,来往恭贺之声不断,萧悯骑在高头大马上,不停的朝人回礼。
而人群里有一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一辆马车,那马车里正坐着关芯兰和简筱玥。
萧悯大婚,前来的恭贺之人不乏世家大族和朝廷勋贵。加上南姑母的侄女又即将成为瀚王妃,不少人都愿意卖南姑母面子,前来凑凑热闹。是以这日南姑母忙得马不停蹄。
做为南家的旁系亲属,南越一家,已经嫁了人的南诺带着夫君韩子鑫自然是不能缺席的。虽然做不到八面玲珑,但甘氏极力在喜宴上替南姑母招待宾客。
南笙是一直住在府上的,她负责接待宫里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