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肖锐意识到自己又被摆了一道,气的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你不是中了蛊毒,马上就快要死了吗?”
“托你的福,我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现在身体好得很。”傅雲庭面上波澜不惊,平淡的几句话,却在傅肖锐的心里炸开了滔天巨浪。
解了?
怎么会!
他明明看到了傅雲庭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照片上那人看起来马上就要归西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傅肖锐强制自己理智,大脑又疯狂运转了片刻,这才恍然明白,这事从头到尾彻彻底底都是个局!
不光儿子是假的,那些消息也都是假的,就是想让他掉以轻心!
该死的!
傅肖锐这一刻彻底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眼见自己已经到了绝路,他只好想赌上一赌,打算从这里冲出去。
他咬着牙想一鼓作气,可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一刻突然飘飘然了起来,四肢有些不听使唤,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另一边,黑泽的反应也与他如出一辙,那只拿着枪的手死死的用着力想扣动扳机,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了,刚才我在二位的酒里加了点好东西,这东西会让你们四肢麻木,全身无力。”
这时候,刚刚的女服务生也进来了。
她笑着说完,而后自然的站到了傅雲庭的身边,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是韩羽熙!
黑泽看着眼前成双入对的人,一时间脸色阴沉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
们,你们竟敢算计我……”
韩羽熙看着几乎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眼神冰冷,“比起你们对别人的算计,我这点雕虫小技又算得了什么?”
傅雲庭的脸色也冷的发沉,看着这两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便对外面的手下命令道,“把人带下去吧。”
……
等傅肖锐和黑泽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傅家密室里了。
由于要分开审讯,两人分别被关在了两个房间。
“小叔,你不如早点招了,以免受皮肉之苦。”傅雲庭长腿交叠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瞧着傅肖锐已经醒了过来,便幽幽的开口。
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傅肖锐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却根本不愿意配合。
“傅雲庭,我好歹是你的亲叔叔,你竟敢这样对我?要是被外人知道,你囚禁自己的亲叔叔,还对自己的亲叔叔用刑,你就不怕遭非议吗?”
这些话根本打动不了傅雲庭的一丝一毫。
他寒眸微眯,冷冷的睨视着傅肖锐,“你当初对我和我的三个孩子下手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些吗?”
“我可从来没有真的打算害你们,我不过是想着把家主之位拿过来,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过你们的,雲庭,你毕竟还年轻,做继承人未免嫩了些,而且这些年,你总是打压我这个亲叔叔,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用这样极端的办法……”
傅肖锐还在冠冕堂皇的嘴硬。
傅雲庭俊脸微沉,对他的这番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站起身来,步步朝着傅肖锐逼近,“那么,当初你对我的父
母下手,你又怎么解释?”
他俯身看着傅肖锐,眉眼间尽是寒意。
傅肖锐的脸色瞬间一白,他没有想到,傅雲庭连这件事都查清楚了……
“雲庭,我没有——”
他刚想为自己辩解,这时候,冷夜从另一个房间过来,对傅雲庭汇报,“爷,都已经问清楚了,黑泽见自己气数已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交待了,当年那场车祸,的确是傅肖锐指使他做的,不仅如此,还有六年前对你下药的事情,也是傅肖锐一手的安排……”
冷夜事无巨细的汇报完,桩桩件件全部是傅肖锐的手笔,其中有傅雲庭早就猜到的,还有些是他不知道的,等他听完后,眉心间早已皱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