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随着第三次“卡”落下，钱导皱着眉走上来，“妍妍啊，你上一场的时候明明很稳，怎么这场状态下滑的这么厉害？”
陈妍妍看着一脸严肃的钱导，手不自然地在腋下摸了摸，脸上显出几分难堪：“不好意思钱导，是我的问题。”
她认错态度良好，鉴于她之前的表现也一直很好，钱铭缓和了神色，鼓励道：“不要紧张，你的水平没问题，上一场就很好，按照正常发挥来就行，这条争取一遍过。”
“好。”
陈妍妍又动了动胳膊。
场外的殷澜看着她的动作，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A！”
钱导声音落下，场内的几个演员瞬间进入了状态。
殷澜紧紧盯着陈妍妍，只见她一开始的状态确实很好，发挥很稳定，钱导也很满意，频频点头。
然而越到后面，钱导的眉头就慢慢皱了起来。
“卡！”
眼见得这一条马上就要过了，钱导却一下站起身，看上去是真的有些生气，“陈妍妍，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你演的是什么东西？”
“钱导……”
钱铭指尖哒哒地敲着桌面，根本听不进去：“你自己觉得你这段的情绪是正确的吗？你的表情怎么回事儿？这里的姜含，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克制的，克制！要克制！又生气又克制！”
“你呢？眼神游离，心不在焉，你的心思到底在不在这里？你都接不住季老师的戏！”
见钱铭真的动怒，季凌出来打圆场：“钱导消消火，妍妍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可能也是我影帝光环太重她紧张，多来几次吧没事。”
段茹也说：“我刚入圈的时候NG的次数更多呢，状态不稳定是正常的。”
男主女主的扮演者都帮陈妍妍说话，两位影帝影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钱铭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些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站在他身边的夏黎音却突然一脸无害地来了一句：“啊妍妍是刚入圈的吗？我总记得她好像已经入圈很久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人群中的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
马上，就有若隐若现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钱导不会是看走眼了吧？说什么最适合姜含的人，我看也就那样。”
“就是，果然之前不红是有原因的。”
“我看这个陈妍妍也没有之前那些人吹得那么厉害啊，这都NG了多少次了。”
“也不怪夏小姐以为她是新人，就这种演技，说是在圈子里混了多年，谁信啊。”
这些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足以让人听清楚，自然也清晰地落进了陈妍妍的耳朵里。
各色的目光打量过来，她忍不住捏住了手心，脸上涌上几分难堪。
钱导好不容易才消了一点儿气，又被这些声音给挑了起来。
“重来，重来！陈妍妍，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这段的剧本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过？”
不怪钱导这么生气，他在圈内本身就是出了名的严厉，因为上场戏陈妍妍带给他的惊喜太大了，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这场戏表现不佳，就更容易让人心里有落差感。
而且这次陈妍妍的表现，确实也有些不尽人意。
“这次要是还过不了，就一直拍下去，拍到过为止！”
钱铭一声落下，底下的一众工作人员心里就暗自叫苦，同时心里也对陈妍妍生起了几分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