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莲儿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地哭:“只有殿下能救我了。求湘王发发慈悲,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呵呵,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朱柏睁开眼望着朱标:“这话算数吗?”
朱标点头:“算数。只要十二弟肯答应这一次帮我们。”
朱柏翻身坐起来。
朱标忙把他拉着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
朱柏正好折腾得渴了,把茶一饮而尽,朝吕莲儿抬抬下巴:“你先说给我听听,是什么事。”
吕莲儿梨花带雨,呜呜咽咽,断断续续讲了一遍。
原来被朱柏闹了几日,朱标为了安抚吕莲儿,就送了一个金簪给她。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吕莲儿母亲忽然得了大病,要寻城里一个名医诊断,只是诊金就要二十两一次之多。
吕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吕莲儿心中焦急,刚入宫手里也没有闲钱,不管不顾,就把金簪送出宫换了银子给母亲治病。
事后才跟朱标说。
吕家怕被人看出来是宫制的首饰,已经把金簪熔化成金块,请了大夫抓了药。
朱标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想着月钱下来了,再照样子做一个便好。
没想到今日马皇后会提出要把首饰收回来,给朱棣成婚用。
宫中规矩,私自将宫制首饰带出宫,杖二十。
如今找人做也来不及了。
况且宫中银作局的工匠就那么几个,万一泄露了出去,吕莲儿必死无疑。
朱标身为太子,不能徇私枉法。
吕莲儿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朱标心疼,只能又对朱柏作揖:“我实在是想不到好法子了。只能来求十二弟。”
其实他这么做,有些冒险。
因为朱柏明摆着不喜欢吕莲儿,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把吕莲儿弄死,省心省力,一劳永逸。
所以他也是孤注一掷,赌朱柏本性善良,还念着兄弟情分。
朱柏垂眼不出声:这是个好机会,我只要不管。吕莲儿必然是死。
不过朱标也会从此怨恨我。
算起来,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况且我虽然不喜欢吕莲儿,也还不至于非要弄死她。说白了吕莲儿其实也没做错什么,挺无辜的。
吕本也算是个清官,不然也不至于需要吕莲儿变卖首饰给母亲看病。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还真的只有我化解得了。”
比他年长的皇子,就算肯帮朱标,也做不了,因为会被老朱怀疑。
比他年幼的皇子,虽然不会被怀疑,却没有这个胆子和本事。
朱柏定定望着朱标:“弟弟可以冒死帮一次,不过兄长也要答应我不能临幸吕莲儿。”
朱标咬紧牙关:这事真是左右为难。要是答应朱柏,难道要吕莲儿守一辈子活寡?这不比死了还痛苦?
若是不答应,吕莲儿明日就得死。
吕莲儿也咬着嘴唇:朱标若是真的放着她不理,跟打进冷宫差不多。以后年老色衰,一无所出,就真的只有冷宫等着她了。
朱标说:“十二弟为何不知道为何对此事执念如此之深?兄长实在想不到,我喜欢莲儿对你有什么妨碍。”
为了子孙血统纯正那一套明显是朱柏瞎编出来哄朱元璋的。
所以朱标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