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镜静又去看了朱元璋,说了几句话,绝口不提李祺的事情。
老朱也只问她李祺对她好不好之类的话,只字不说问安折子的事情。
老朱不喜欢外戚干政,自然也不会喜欢公主和王爷为了外戚来求情。
朱镜静自然是知道这些。
朱镜静到了孙贵妃那里,也讲了这个事情,问她的意见。
孙贵妃却很着急,说:“糊涂啊。皇上龙体欠安,驸马和你自然是要进宫问候,皇上见不见,那是皇上的事。你不来,皇上就以为你们不诚心。你们怎么递了个折子就算了。中间要是有人把折子拦下来烧了,你们找谁说理去。”
朱镜静一听满头冷汗:“如今如何是好?”她新婚燕尔,又没有经验,压根没想那么多。
而且这些事,也只有亲娘会提醒她,跟她说那么透。
孙贵妃说:“叫驸马赶紧进宫向请罪,皇上若是肯见,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还转的余地。若是皇上不见,那就真的麻烦了。”
她太清楚朱元璋的脾气了。
老朱嘴里不说,心里记仇得很。不然郭子兴的亲儿子,郭惠妃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朱镜静也没有心情再坐下去,忙回去了。
李祺被朱镜静一说也吓得不行,即刻入宫。
他们的行踪老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李祺在外面跪着,他心情倒是好些了,把李祺叫进来,训斥了几句,解了气,就放他回去了。
老朱想想,朱镜静在他生病的时候,天天来问安。
李祺要是不上折子问安,朱镜静肯定要提醒他的。
莫非真的丢了。
那就有意思了。
是谁拦下来的?
朱柏?
朱标?
还是胡惟庸?
老朱在休假前,忽然下了一道圣旨:升汪广洋为右丞相,即刻生效。
之前汪广洋曾任右丞相,在老朱把李善长弄下来的时候,废除了右丞相的职位,把汪广洋弄去了广东布政司。
这会儿忽然把汪广洋又提拔成右丞相,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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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听说李淑妃又恢复了掌权,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因为李淑妃蹦再高也没有用。
老朱或者马皇后想办她,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就每日照去兵马司、官牙局和官银庄。
如今这三个地方基本进入了正规。
朱柏说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五个兵马司都指挥轮流来官牙局坐庄。
然后官银庄银库有二虎盯着,官牙局领班每日轮流查官银庄账本查完签字,官银庄每月汇总一次给老朱看。
官银庄的掌柜每日轮一个兵马司,也不说话也不干涉兵马司干活,反正有什么事都记下来,到时候一起给朱柏看。
兵马司民宅勘定基本完成,所以也没有什么油水了,他们的补贴都要由官牙局这边出,所以盯官牙局盯得很紧。
官牙局的钱都在官银庄,所以也盯官银庄很严。
官银庄的掌柜之前是做买卖的,受尽了兵马司的气,这会儿能让兵马司难受,他求之不得。
兵马司生怕他找茬,自然不敢乱来。
大家一个盯一个,谁也别想跑。
三权分立就是这么用的。
过了小年,大家就准备过年了,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小贩的,都闲下来了。
朱柏年底关门前盘点了一下。
啧啧,今年赚得还挺多的。
就算除去各种“慈善”支出,各地一级官牙局和官银庄的盈利总额也是总部的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