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抽泣着:“谢谢叔,侄儿真是罪该万死。”
老朱皱眉:“行了,起来吧。几十岁的人了,也不嫌丢脸。”
朱文正站起来,低着头。
老朱轻叹说:“唉,本来照咱的性子,这一辈子都要关着你。可谁叫你是咱唯一的侄子呢。”
朱文正可怜巴巴看了老朱一眼。
老朱说:“你就袭了你爹的南昌王,帮咱守南昌去吧。”
朱文正喜极而泣,又跪下:“多谢叔。”
老朱意味深长地说:“这一次,可别再犯糊涂了。”
朱文正又磕头:“叔,能不能请十二弟为侄儿配上雁翎刀和火铳。”
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朱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河马打哈欠,你口气不小。谁是你十二弟。
再说了,你守个南昌城,又不是边界,要什么雁翎刀和火铳。
那东西贵得死,还有好多人排队呢。
我这边压根做不过来。
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花自己的钱给你配?!
老朱心里也骂人:你个反骨仔,咱才开始用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给你这么好的兵器,怎么可能?
他对朱文正说:“你先去,以后有需要再说。”
朱文正只能悻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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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正袭已故南昌王朱兴隆之爵位为南昌王,并领南昌卫所千户之职,镇守南昌城,即刻出发。
江西的最高军事长官应该是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
再往下才是千户,百户。
老朱只给了朱文正一个千户,让他被指挥使司管着,可见还是防着他的。
不过,他是老朱的侄子,只要重见天日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官职肯定小不了。
大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圣旨下了之后,无数人来朱文正府上道贺。
有朱文正曾经的老友,更多的是压根没打过交道的人。
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朱府一下变得热闹非常,人来人往。
朱柏路过瞧见这盛况,咂嘴感叹: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来道贺的人除了武将就是胡惟庸的人为主。
啧啧啧,看来胡惟庸又拉拢了一个“重磅人物”。
不过又快到年底了,官牙局忙得很。
况且今天李景隆那个显眼包还要来。
他没工夫管这里的闲事。
关键李景隆还挺棘手的。
跟之前想来官牙局钻营的人都不同,这个混蛋是朱标和老朱指定的。
所以朱柏之前给人穿小鞋,用来赶人的招儿都用不上。
不然朱标和老朱知道他不是诚心把生意交出去,就会真的防备他了。
李景隆早早的就来了,背手昂然立在门口。一身云锦蜀绣,雍容华贵,镶宝石的金腰带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巴掌大的白玉佩一边一个。
身后跟着十几个衣着光鲜华丽的随从。
派头大得好像他如今已经成了官牙局的掌门人一样。
朱柏暗暗翻了个白眼:小爷还是老朱的亲儿子呢,你一个外甥孙都隔了两代的亲戚,算个毛。
人的痛苦都来源于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
老子一定要让你深刻意识到这一点,痛苦万分,以后再不敢来打我官牙局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