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以为他们是因为刚才他太怂,瞧不起他,有点恼羞成怒,扬起马鞭子,骂骂咧咧:“哎呀。你们还反了不成。竟然敢违抗军令。”
领头捉住李景隆的鞭子,气得红了脸:“我劝李大人还是想清楚再动手。说到底我们是李文忠大人的亲兵。”
我们来保护你还不是看你爹的面子。
讲的不好听,论辈分,我们比你还大一辈。
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也就算了,拼了命保护你,你不感激,竟然还动手?
你不掂量掂量以你的能耐,没有我们能不能走到河州?
李景隆被面前几十个愤怒的士兵吓到了。
别的不知道,士兵哗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会儿他也意识到这会儿在荒郊野外,西北苦寒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还要靠这些兵保护才能平安回去。
他收起鞭子,悻悻地说:“是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
领头自然知道不能太过分,吓吓他就行了,这会儿见他服了软,也顺势说:“大人莫急,扔掉了一些行李自然就走得快了。湘王在河州要逗留几日。我们只要追上湘王殿下,后面就会安全多了。”
说白了跟着朱柏吃香的喝辣的,又能保护他们,多好。
李景隆点头:“是是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赶紧走吧。”
最后扔了一堆没什么大用的行李在旁边,总算是空出了一匹马,驮着李景隆赶路去了。
他们一走,那些山匪又回来了。
看看满地的铜器,绸布衣服鞋帽,把山匪们高兴坏了。
“既然都打算把行李丢下了,干什么刚才还要吓我们一下。”
“就是,这个铜壶少说也能值半两银子。有了这些,咱们这个月不愁吃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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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他们半月就到河州,李景隆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宁正客客气气接待了李景隆。
李景隆一进城便问:“湘王殿下在何处,定了什么时候进行茶马交易。”
宁正老老实实回答:“茶马交易都已经顺利完成。等秋季再来第二次。殿下已经离开河数日。”
特娘的。合着我跑了这么远白跑一趟。
李景隆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直接气晕过去:“你们怎么不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还叫湘王等你?!
宁正暗暗在心里骂,只是碍着李文忠的面子,只能温温和和回答:“湘王赶着办事。”
李景隆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很不妥,只能又说:“如此,我也不能久留了。殿下有说下一站去哪里么。”
宁正:“西宁。”
李景隆只住了一夜,又急急忙忙启程去追朱柏。
这一次他不敢耽搁,每天都在拼命往前跑,日行二百多里。
一日便从河州到了西宁。
朵儿只失结说:“殿下七天前就去甘肃卫了。”
从西宁去跟从河州到西宁的路就不是同一条。
妈的,又完美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