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江母已经热出汗来,只能沉着脸,让秘书把风扇接上电。
很快,风扇呼呼呼地吹起来。
凉快是凉快了,但风扇功率是真的大,不到十分钟,江母的发型就乱了。
江母觉得自己的形象都塌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芯一看,马上问秘书:“陆明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她算什么东西,敢让我们江太太等她这么久!”
站在一旁的秘书不停道歉,不停给她们倒茶。
沈卫东有些怜惜这个小可爱秘书,替她说了几句话:“小明月有事回不来,你们为难一个秘书做什么?有空发脾气,不如多喝几口茶。”
他说着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牛式豪饮,让秘书看得眉心直跳。
江母原本瞧不上这里的茶,但这会儿她又热又渴,加上沈卫东在一旁喝得欢,她最终还是端起了茶杯。
喝着喝着,江母的肚子突然闹腾起来。
有种要拉肚子的糟糕预感。
她阴着一张脸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结果沈卫东也捂着肚子蹦起来,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去,差点把她给撞翻在地。
江母觉得沈卫东真是毫无教养。
明明是晏承之的弟弟,怎么二人脾气,气质,能力,都相差这么远!
江母来到洗手间,却发现有两个洗手间在维修。
她只能等着另一个。
江芯喝的茶比江母更多,她也闹起肚子。
可是那个格子间一直有人在蹲,十分钟都没出来。
江母肚子越来越痛,感觉自己都快憋不住了。
她的脸色阴沉难看,异常恐怖。
实在受不了这种难挨的感觉,艰难地走出洗手间,叫来秘书,“你们公司的员工蹲个洗手间,蹲这么久,没人管管吗?”
秘书又是弯腰又是道歉。
沈卫东蹲完厕所出来,只觉得仿佛排掉了一身毒,身轻如燕神清气爽。
他看到江母拧着一张脸站外面,不由关切道:“江伯母,您还没有等到厕所啊?这种事怎么忍?要不你来男厕所?男厕所里这会儿有个空位。”
江母这些年受人尊敬,什么时候听过这么粗鄙下作的建议?
她脸都绿了,阴着一张脸没理他。
沈卫东撇撇嘴,小声嘀咕,“更年期到了吧?怎么好像谁都欠她钱。不去男厕所就憋着呗!”
江母快憋出毛病来了,也没空跟沈卫东计较,冷着脸让秘书想办法。
最后,秘书带着江母和江芯去六楼借厕所。
楼上公司跟陆氏关系还不错,小前台听说是来借厕所的,客气地带她们进去。
但六楼小前台打量的目光,在江母和江芯身上转了一圈,“我们公司人比较多,今天还有贵客在,你们不能蹲太久,蹲完要冲干净一点。”
那眼神,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江母这一辈子,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
她沉着一股火气走进洗手间里,突然看到黄太太走出来。
黄太太平时跟江家的合作还蛮多的,有些诧异,“江太太,您怎么在这里?”
不等江母亲说话,秘书就礼貌中带着点尴尬地解释:“江太太肚子不舒服,我们公司的厕所又坏了,只能来这里借用。”
黄太太了然地点点头,习惯地恭维了一句,“江太太,您慢用。”
这话说的,好像江母要在里面用餐一样。
江母再怎么好的修养,都快要气爆了。
脸绿了紫,紫了黑,黑了又红……
总之,异常精彩。
但这时她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也懒得解释,捂着肚子进去了。
江芯也赶紧跟着进了另一个格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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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有几分担忧,“明月,你把临期茶叶给客人喝,万一喝出毛病来……”
“不会。”陆明月笑道:“我今天也喝了,就当是清肠胃。”
她早上不小心泡了这包茶叶来喝,肚子闹腾一会儿就没事了。
所以她才敢让秘书给江母她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