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一把手厉声说:“放屁,说谁作风有问题。那是陶光明同志的爱人。省委常委的儿媳妇,冀省省委一把手的女儿。重要领导的孙媳妇和孙女。”
袁苟生一听,完全蒙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刚才那一长串,省委,重要领导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县一把手接着说:“像你这种顽固的犯罪分子,就应该赶尽杀绝。谭四牛同志作为县领导肯定会以身作则,应该跟你划清界线。更别说我作为县里的一把手,对你这种人更是深恶痛绝。谢局长,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这种危害社会主义建设,残害女同志的犯罪分子抓起来?”
然后谢局长从包里掏出一副手铐给袁苟生戴上了,讽刺他:“袁苟生同志,你也是蛮厉害的。县领导亲自下令,公安局领导亲自逮捕你。你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袁苟生瘫软成一滩烂泥,嚎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季青烟,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县一把手握住陶光明的手:“是我无能,县里有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坏蛋,我都没察觉,让他隐藏了这么多年。请你务必替我转告季领导和陶领导我对季青烟同志的歉意和问候。”
平时陶光明都是一副好打交道的样子,从来不把自己当领导子弟。今天他忽然觉得幸好自己有这个身份,不然真的是,想要申冤报仇,都没那么容易。
他甩开县一把手的手,转身扶着季如诗就走了。
县一把手尴尬地站在那里。
一直在一旁沉默看戏的李文军也慢悠悠跟上了陶光明他们。
县一把手想要对李文军说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忧伤的望着李文军那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树影婆娑的夜色下,自言自语:“茶县要变天了。李文军,你太可怕了。”
想想他自己半个月前好像还当着所有县干部的面说,李文军这个毛头小子不能跟整个县抗衡。
结果人家李文军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把他们当成对手。
人家都不用动手,就把茶县领导层给翻过来了。
是他太轻敌了,是他押错宝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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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诗说她长得很像季青烟,身高也差不多,还有一样的酒窝,年纪也跟季青烟当年的差不多。她来演季青烟才是最万无一失。
李文军虽然赞成她的话,但是不赞成季如诗亲自下场锤袁苟生的。他本来想找个身材差不多的女人装成季青烟的样子,反正袁苟生都喝得烂醉了,他们又问清楚了纪裁缝当时的情形,把场景高度还原。
就算是那个女人演得不那么像季青烟也不怕。
可是季如诗却坚持要自己演,她说,季家在季青烟孤苦伶仃的这十五年里,什么忙都没帮上。如果连这件事都不让她帮季青烟做,她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李文军和陶光明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
事实证明,效果真的很好。
要不是季如诗气得咬了袁苟生,袁苟生根本意识不到,面前的女人不是季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