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天开始嚎:“啊!!好痛。”
达达仰头大笑:“哈哈,我喜欢听你们被夹手的叫声了。你是今天第四个上当的人。”
“你怎么这样!!”喻明洁暴怒,扯过达达要打屁股。
季青韬急了,把达达一把抱在怀里,少有的红着脸大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他才多大。你怎么跟个孩子计较。再说,你还是个搞教育的,怎么用暴力?”
喻明洁气得脸都绿了:“慈父多败儿。他刚才恶意伤害陶秋天,你还护着他。他以后要是闯下滔天大祸,看你还护不护得住。”
唐培霖心疼陶秋天,过去帮他看手。
季如诗瞥了一眼陶秋天的手,没受伤,只是红了一小块,转头阴森森对达达说:“你再淘气,下次来我办公室,我不给你糖吃。赶紧给秋天道歉。”
达达跟所有孩子一样,喜欢吃糖,父母又不准。只有季如诗时不时偷偷塞给他。
达达立刻蔫了,对陶秋天说:“对不起。”
陶秋天指着季达贤咬牙切齿:“等着!等你上小学!!”
唐培霖也气呼呼地说:“对,等你上学!!看我不打你。”
季雅晴用手戳着季达贤的头:“你太坏了。我可不帮你。”
达达吓得想哭,可怜巴巴望向喻明洁。
喻明洁又好气又好笑:“这会儿知道怕了,以后别总捉弄人,不然上了小学被人揍,我可没工夫整天护着你。”
达达又看向顾展颜。
顾展颜抿嘴笑:“你要是闯祸,我不会让他们打你的,可是你的八百字检讨肯定免不了。”
达达松了一口气:“哦,没事,爸爸经常写检讨给我妈。我到时候我照着抄就好了。”
季青韬眯眼看着达达:“你个倒霉孩子,这事也是拿出来到处说的?!再说我那是写检讨吗?我那是练毛笔字。”
季如松忽然笑了:“唉,孩子们还是要一起长大才好呢。”
季青烟也说:“是啊,如松有空也要多带孩子们回来坐坐呢。”
李文军决定趁着气氛缓和,直切主体,省得季如松总惦记这个,等下又搞得大家难受。
等场面好不容易静下来,他说:“我知道季如松同志担心什么。我可以在这里当着你的诸位长辈的面给你个承诺,这次出海上市,我采用的手段绝对符合任何中国和上市国的法律法规。我的家人朋友和主要事业都在国内,不可能断了自己的后路。就算我想冒险,杨守拙和陶光明同志也会阻止我。我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点利益,毁了跟我有几十年交情的这么多朋友。”
季如松心里一松:“好,好,好。李文军同志果然识大体,讲原则。谢谢你今天这么坦白。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上面很像促成,所以只要李文军同志的要求不过分,上面基本都会满足,都好商量。我们也就是担心,在海外上市,让局势失控。除此之外,再没什么。”
这才对嘛。
说这么一句大实话,比谈一百次都有用。
从“李先生”到“李文军同志”这个称呼的变化,都能看出来,你总算是完成了心理建设。
最初你们是把我当敌人,是要来瓜分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到现在把我当盟友,一起开疆拓土。
李文军勾了勾嘴角,说:“谢谢季如松同志的坦诚。”
季如松:“那我们尽快把细节敲定下来吧。”
李文军微微点头。
这个话一说完,气氛明显就轻松许多了。
达达又靠过来问季如松:“你既然是我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