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极速的飞掠奔行中,紫燕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米五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誓将对方焚成红颜枯骨。
风云剑势!
紫燕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发一声娇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青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剑影如电,刀芒如血,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青光烈焰缠绞一处,滚荡蒸腾。一紫一黑,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紫燕的衣裙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无须老头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黑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的白发絲飘飞……
无须老头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紫燕三千青絲飞揚,手中长剑一尺之外,直指对方前胸,秀目中透出烁烁的凛然杀气。对方一上埸就欲致自已于死地,尤其是那句;"将你变成红颜枯骨",不仅是紫燕,几乎是天下所以女人的逆鳞,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是云烟城之人,你敢杀了老夫,天下之大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不信动手试试?"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上的铮铮杀气,无须老头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厉声威胁道。他不信对方真敢斩下自己头颅,云烟城的强势威压绝不是作摆设的,就算不在乎自己这条老命,但却关乎着云烟城的至高尊严和声望。可是,怎还不见少主出命阻止,自己可巳是命在旦夕啊!
"是么?没听你小主人之前说的话;学武不精,何怨有之!在埸的天下武者有耳共闻。难道只准你将人焚成红颜枯骨,就不许人割下你头颅。云公子怎么说?"紫燕冷厉的言道,在埸之人俱皆清晰可闻。
无须老头见这女了没有动手,似在征询小主人的意见,果然是忌惮云烟城的威势。哼!即敢这般羞辱老夫,就作好日后被老夫碎尸万段的准备。都这许久了,咋还没见小主人的回应?心禁不住一下沉了下去,浮上来的却是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此战你巳是赢家,若能大度放马他一马,云烟城自然会领这情。如果……也无可厚非。我也曾有言在先,绝不会因此出尔反尓。"云飞掦的话中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因为他无论怎样算,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如不堪的局面。一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二是他根本就没读懂过"女人"这本书。怎知"红颜枯骨"对天下女人而言意味什么?绝对比死亡可怕一万倍。
"云公子果然行的是君子之道,一诺千金之举天下皆知。只不过,你云烟城这个情,本姑娘势微言轻,实在背负不起,唯有说声报歉了!"最后一个字落地,一道青光剑气划空斩落。
噗嗤!
一股鲜血泉喷出,无须老头的一颗苍老的头颅同时冲天飞起。
哗!
空气中透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惊爆全埸所有观者的眼球。太牛了!巾帼犹胜须眉!敢当作云烟城少城主的面,毅然决然挥剑斩下云烟城强者的头颅,异地而处,试问在埸的所有顶级强者,谁有这份胆魄和吞天豪气?
答案是绝对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讳做这种吃了狮虎胆的事?屠城,灭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死路一条,谁想寻死吗?答案同样是绝对没有!
"斩了就斩了!反正与云烟城之间早晚必成对立面,斩了正好立威!哼!我傲云城也绝非省油的灯。"纳兰飞月双眉一挑,毫气干云地道。
"这老头触碰了女人最忌讳的逆鳞,是个女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想死都难。"陆随风异常平静地道:"云飞掦缺乏这方面的认知,对云烟城的强大太过自信,更不相信一个看上去弱弱的女子,能斩下破虚境强者的项上头颅,这才在天下强者的面前故示大度的说了那番话。事实上,是他自己宣布了这老头的死刑,以他的聪明和冷傲的性格,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当然,这笔帐是不会轻易忘掉,如有机会势必会在第一时间找回来。""以他云烟城的强势作风,就算没发生这事,我傲云城日后都不会与之和平相处。只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只怕就不会只是分个输赢这么简单了。"纳兰飞月颇为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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