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怪,适可而止,这样做有违规矩,就算胜了也是脸上无光,让人不耻!"旁边的佰流风不满的鄙视道。
"哼!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管了!"严赤火涨红了脸,羞恼的怒道:"你若不服,大可先战上一场!"
只不过,严赤火在提示弟弟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提示对手,所以刀意一出,便被陆随风轻而易举的化解。严血狂无奈之下,也只有将这一刀的威力全部用在风壁上,此刻双方比的就是底蕴,血色魔刀虽已经不再那么耀眼,却依然强行的破开了最后一层风壁。
然而,此时的刀锋血色已经褪尽,只是一把品质尚可的柳叶弯刀,而且刀势已如强弩之未,几乎已失去了应有的攻击力,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严血狂居然出现了一絲慌张的情绪,就算面临生死都沒出现过这种感觉,或许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手,或许本来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一直到现在仍空着手,连兵刃都不屑使用。就这样,自己自始自终都处于被碾压之势,连拉近距离都无比艰难。
罡风再度席卷,此时想要抽刀后退也已经是来不及了,身处罡风之下,肌肤有如刀割般的隐隐作疼,这还是在罡风沒有靠近的情形。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整个人似乎都与罡风融为了一体,难分彼此。到了最后,严血狂只觉一片眼花缭乱,一波又一波的罡风忽左忽右的抽打在他的脸上,等他感到火辣疼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新鲜出炉的猪头,只怕现在连在九层之上的亲哥都不认识了。
"你的位置是我的了!"当严血狂双手捂脸跪地之时,耳边传来一道轻松戏谑的声音。
未尝一败的严血狂败了,他凶残狂暴的攻势,至始至终连对方的衣角都沒挨到,这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当严血狂被罡风掀飞下战台,场下顿时暴响一片叫好声,这个凶人的气焰被狠狠的打下去,无疑帮许多人出了口恶气,很是痛快。
"可恶!"
尚未等胜负的结果出来,一个人影已从九层之上高高的跃下,双脚落在地面,发出轰然震响,这人却一点事都沒有,笔直的走向陆随风。
见到来人正是严赤火,陆随风撇了撇嘴,没有絲毫畏惧的看着,神色间还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或许是陆随风的这种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严赤火也不免呆滞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把长剑如流星般的坠下,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落在严赤火的前面,剑尖沒入地面,肃杀的剑气散发开来,让人遍体生寒。
"严赤火,你想要破坏茶道会的规矩?"风素素冷冽的声音充满了森然杀气,闻之让人毛骨耸然。
严赤火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停下了脚步,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严血狂,嘴角溢血,整张脸更是肿得像猪头一样,让他差点认不出来。
"小子,只是一场比试而已,出手未免太狠毒了吧!"
"是么?不知他这凶人的名号是怎样得来的?"陆随风鄙视的道:"当他凶残的打断别人手脚的时候,你又何曾这般指责过?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白痴吗?"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越级挑战胜利本就够让人惊讶了,居然还敢这般挑衅九层之上的顶级强人,这也太疯狂了!
"你果然很狂!"严赤火的声音可以听出压抑的怒火,随时都会喷发,许多人都在为陆随风揑了把汗。
"那又如何?与你的自以为是比起来,自愧不如!"陆随风毫无惧色的冷笑道:"顺便将赌注拿过来!"
"你不怕我废了你?"严赤火目露杀机的怒哼道。
"那还等什么?"陆随风一脸平静地道:"无论走到那里都是强者为大,所谓的规矩也只是为弱者制定的。不是吗?"
望着插在面前的那把剑,严赤火眼角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像是对这把剑的主人十分忌惮,心中虽然怒火杀机涌动,却偏偏发作不得,直气得一身血袍无风鼓荡。他若动手,势必会惹来风素素的怒火,除非对方坐上了八层,向第九层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