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梅以局外人的身份听了舅舅和外公外婆们和妈妈怎么安排自己恋爱和结婚的经过,由不敢置信变得快崩溃。
她一直以为外婆外公舅舅是最疼自己的亲人,因为奶奶和爸爸总是说她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在她心里,外公外婆比奶奶还要亲,舅舅比爸爸好。
可没想到,舅舅和外公外婆为了多拿点红包,竟然明知李垚离了两次婚,有孩子的情况下还把自己介绍给他,并且还一直瞒着自己。
妈妈也一直说她是亲妈,不会害自己的姑娘,结果还是选择了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们一个鼻孔出气,一起骗她。
妈妈和外婆们为了不让奶奶爸爸、弟弟破坏他们让她嫁给李垚的计划,不惜让爸爸将她扫地出门,只为让她在外婆家出嫁。
自以为最亲的妈妈和外婆外公舅舅却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好,周春梅难过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望向弟弟,弟弟看也不看她,看向爸爸,爸爸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望向奶奶和满奶奶八奶奶,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无论看多少次,周家也没有一个人关注自己,周春梅第一次生出自己被抛弃、无家可归的感觉,怔怔地站着,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周家老少们哪有不知周春梅在哭的,谁都没理她,她当初一意孤行,选择听舅舅外婆的话,现在就得她自己承担后果。
刘桐和娘家人扯皮,让明明十来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儿硬生生的拖到说了近半个钟才说完。
周家老少们不想再理刘家人和刘桐,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刘家那边说完了,当局外人的李垚,立即诉说自己的无辜:“岳父,奶奶,周家的堂叔们,我也是受害者,我并不知道春梅外婆们安排的一切并没有取得岳父和奶奶同意。
岳母是周家媳妇,我以为岳母是代表周家作主,岳母和刘家外婆们提什么要求,我以为她是在传达岳父和奶奶的意思,所以我才会听从安排,从没讨价还价。
和春梅结了婚后才得知春梅在刘家出嫁并不是奶奶和岳父的意思,我立即就回来向岳父和奶奶道歉认错了。
我给的彩礼中的房子,也明明白白的说了孝敬岳父岳母的,从来没有说房子是孝敬岳母一个人的。
岳母说我答应给她养老,这个也是岳母的一面之词,当初只是说如果将来天明不孝顺父母,做为女婿,一郎半子,我自然不反对春梅给父母养老,我绝对没有许诺和春梅养岳母。
刘家舅舅和外公外婆当初说彩礼送到刘家也就是走个过场,之后就会交到岳父岳母手里,我并不知刘家那边说一套做一套,他们私下里和岳母瓜分了彩礼。
我从没想到岳母因为房子与岳父离婚,更想不到岳母为了房子和钱,竟然会狠心到与天明断绝母子关系,我直到前天听天明说了才知道岳母和岳父离了婚。
事情闹成这样,我本人也有错,因为我离过婚,担心岳父不接受我这样的女婿,没敢来梅村见家长,以致让人钻了空子。
我只想着讨岳母欢心,以为只要让岳母高兴了,岳母会在岳父和奶奶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却没想到岳母和刘家舅舅竟然起了贪心,他们会做出合伙坑岳父的事来。
但凡我脸皮厚点,亲自来梅村见家长,也就不会让人钻空子了。”
刘家老两口和刘家贵与刘桐扯皮,尽量给自己开脱,但,他们慑于李家的富豪地位,没敢把责任推往李家去。
李垚就不同了,简简单单的一顿陈述就把事情推到了岳母和刘家人身上,不仅推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弄成了受害者。
讲真,周家人要不是曾经听过小乐乐保镖帅哥们的分析,大致知晓李某人与春梅结婚的目的,这当儿听李某人的解释,还真的被忽悠过去。
因为门儿清,周家人谁也没惊讶,李某人想抱的大腿本来就是周夏龙,刘家那几个没了价值,李某人哪会为累赘做遮掩。
刘桐、刘家贵刘外公刘外婆听了李垚的话,哪怕不服也反驳不得。
尤其是刘外公刘外婆和刘家贵,他们本来就是扯着周夏龙的大旗跟他商量各项事宜,事实摆在明面,他们哪怕吱声。
“啪啪”,李垚说完,周哥拍了几下巴掌:“口才真好,说得比唱得好听!”
周家人笑,你一句我一句的捧场,这个说“可不是嘛,我差点就信了”,“真是信了他个邪,这口才能把死的说活吧。”
那个说“可不是,我要是不明真相,我也相信他是受害者。”“这话说得,只差感天动地了。”。
周家人的反应太古怪,李垚一窒,再次真诚的认错:“爸,奶奶,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让您们受了委屈,我已经知道错在哪了,回去后我会处理好岳母和房子的事,给您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你他娘的少在这里浑水摸鱼,老子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已经将她的名子从家族族谱上划掉了,周春梅早已不是周家的姑娘。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了名,她除了姓周,与梅子井村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再来周家乱攀亲,逮到打断他的狗腿,灌他几勺老尿,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李某人脸皮厚,还想趁机钻空子,周哥直接就暴骂回去,他这辈子没准备认李垚是女婿,没必要再留后路。
周春梅被周家除名了?李垚震惊得心神俱荡:“爸,春梅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
他想问问,周春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周家那么厌恶她,竟然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给划掉?
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他没有权利过问周家的家务事。
“听不懂人话的一般是畜生,我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事到如今,李某人仍然不死心的还要攀亲,周哥转身就走:“满叔,我去屋后勺大粪了,谁再乱攀亲,你老叫天明上去打他几个嘴巴。”
周村长应了一声,望向李某人,脸色肃严无情:“这位李先生,你为什么要花费代价娶周春梅,刘家人或许不知原因,但是,你自己,我们周家,大家都是瞎子吃汤圆心知肚明。
你一次一次的凑上来是想做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我们周家人也并非全是傻子,在周春梅出嫁的事上,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干净,你心中有数,我们这些人也同样心中有数。
我们没去找刘家人也没找你算帐,也是因为当周春梅选择刘家的那刻起,她就不是我们周家的姑娘了,周春梅嫁了什么样的人,与我们无关。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名,与我们梅村周家再无关系。
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你哪以后莫再自作多情的来找存在感,除了公家的公务,你和周春梅再来梅村套近乎,见一次就用陈年黄汤浇你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