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玲稍稍乔装了一下,看见她的人并没有认出人来,也没谁问是谁,她就那么一路顺畅的离村。
从村道转入大道后,吴玲玲先往上庄乡的方向走,走到远离路口的地方再在路旁等车。
这个时节点儿,去县城的班车已经过去,下一班车要等到十一点后,巴士车是坐不上的,只能先坐跑运输的车去上庄乡再看看有无班车。
吴玲玲在路旁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回上庄乡的三轮车,车上的人很多,她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仍旧挤了上去。
座位是不要想了,还有好几人也站着呢,她自然也站着。
站在三轮最外面,风一来,卷来的灰尘就往脸上扑,吴玲玲和站在最边缘的人吃了一嘴又一嘴的灰。
幸好车上有几个人也是九稻乡的,先后下车,车上也空出几个位置。
有了空位,吴玲玲也不用再罚站,坐下后,才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妈打电话,说小婧那边有点事,她去小婧那里了。
打元旦后从同村人那里听说乐家小短命鬼回来了,吴妈吴妈再没上过九稻乡街,他们想上街时也是舍近求远,宁愿跑去上庄乡赶圩。
九稻的圩日,村里很多中年人或从外面回来的青年都去街上玩,吴爸吴妈没去,她们去别人家串门,跟老年人说说话。
他们家不和气,乱成一团,中年与青年人嫌他们丢人,都不怎么搭理他们,两老口想找人说话只能找老年人。
在别人家串门的吴妈,接到自家姑娘的电话,也没问外孙女有什么事,更没问姑娘什么时候回来,表示知道了就结束通话。
通知过老母亲要自己出远门,吴玲玲没再联系谁,随着车朝前行驶,离九稻越来越远,她也越来越踏实。
在吴玲玲闻风远走他乡时,在拾市留了几天的黄复,也决定先回襄市,趁着过小年的由头,回家与妈妈商量怎么捞爸爸。
他退了房,之后再去出租车行租了一辆车,自己开车。
黄复离开时,柳少与兄弟们在审讯室提审疑犯,等他们审讯完,值班的战警把黄某邦儿子退房的事反映给他们。
柳少迅速查找,在车站方面没找到黄复购票的信息,再查他的通讯设备,通过手机信号找到他的行踪。
从信号的移动速度看,他正前往襄市方向,搭乘的交通工具应该是轿车。
再推测,他有可能是打车或跟人拼车回襄市,也有可能是自己开车。
柳少再去交通部门的系统,查探几个路口的记录资料,成功找到黄复在经过某几个十字路口时被摄像头拍到的图片。
发现黄复是自己开车回襄市,柳少惊奇脸:“这只有点意思啊,他是怕被人下手不敢坐别的车,还是怕心思简单,只是想自己开车。”
秦将平静脸:“你们没有研究过他?”
“研究是研究过。”柳少摸摸下巴:“我们研究分析出来的信息,不一定是绝对的,有时有可能信息滞后。
这人有点不太好说,他的天赋并没有点在读书这里是事实,但不代表他笨,他在某些方面的反应还是可以的。
比如,他去Y南省边陲开店的举动就很棒,那里离对面很近,一旦有什么情况,他随时可以出境。”
秦将幽幽地瞅了小青年一眼:“你的意思是他有潜逃的迹象,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知晓黄振邦做的事,甚至他也参与其中,他去外省有可能是为了遮人耳目?
黄振邦则进局子,他接到消息立即就赶回来,有没可能他是回来抹除痕迹的,或者接收一些还没暴露的势力?”
“大佬,您别问我呀,这问题我答不上,您不是让人暗中留意着他么,详细问问盯梢人的哥们,或许能从他这几天的行动中找到蛛丝马迹。”
柳少挺无奈的,秦大佬问他,他问谁?
“黄某除了婚生的子女,还有几个私生女,目前人在哪?这个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吧?他的父亲或最亲的兄弟有没私生子女?那些私生子女中,有没有并没有患黄家家族遗传病的,有没有比较有出息的?”
“这个我们确实知道一些,我把我们收集的一些资料传一份给贺工,大佬您再慢慢研究。”
大佬的问题太多,柳少没一一回答,找出一个空U盘,转移资料。
秦将也没非要小青年亲自给他们解答,没再逮着柳家小子问个不停,改而问贺家外孙:“你在九稻也留有暗手,这几天有没什么发现?”
“没有。”燕行的回答无比简洁,他们的行动迅速又凶猛,就算有谁想借用围魏救赵的方式,通过对乐家下手,从而争取时间来扫除尾巴,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