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将钥匙塞进老夫人的手里,“既然母亲要掌家权,我可以给你。”
老夫人一怔,诧异的看着沐晚虞,没料到她居然连辩驳都没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这就对了!”二叔却狞笑着,“算你还识相。”
沐晚虞的唇角冷冷勾起,“忘了跟母亲说,这几日九
千岁应该会找将军府的掌权人叙话,现在掌家权已经交给母亲,母亲就好好安排着,等着迎接九千岁吧。”
“我现在没钱了,要挣口饭吃,就不跟各位聊了,有事,去地里找我吧。”
说罢,沐晚虞转身就要走,可老夫人和二叔的脸色却瞬间大变。
齐刷刷想到祁宴舟恐怖如斯的折磨人的手段,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夫人手里的钥匙,顷刻间成了烫手的山芋,赶紧追上沐晚虞,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不接,硬塞回到她的手里。
“哎呀晚虞,你身为主母,怎可屈尊去做农活呢!”
沐晚虞手握成拳,并不接钥匙,“什么主母,方才掌家权不是已经交给母亲了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有她在的一天,将军府的管家权就不可能交出去!
老夫人脸色一僵,赶忙赔笑,“方才,方才我就是随口一说,将军府没有你可不行!”
“这段时间天干物燥,我也急躁了,才会口不择言,你可千万别跟我这个老太太计较!”
谁敢跟祁宴舟正面较量,她一把老骨头了,可不够他一根手指头玩的。
宋清也回忆起自己在牢里那段暗无天日的苦日子,此刻根本不敢开口反驳半句,悻悻地低下头去,闭了嘴。
沐晚虞
的目光轻扫了他们一眼,漂亮的脸上满是讽刺。
这些人对祁宴舟的惧怕全都写在脸上,当真是可笑。
她不过是让他们去见祁宴舟一面,他们就可以立马改口,姿态卑微地向她认错,而她前世为了保全这家人,可是在大奸臣的身边,苦苦熬了十五年……
她将冷意悉数藏在眸底,“晚虞自然不会跟母亲计较,可刚才母亲的话,我也记在了心里,要是接了这钥匙,您回头又该说我搞得府上乌烟瘴气,说我不配做主母了。”
老夫人心中怨恨沐晚虞,此刻却不敢再得罪她了,“不会不会,你就是将军府唯一的主母,钥匙你安心收着,往后谁敢说你半句不好,我第一个不同意!”
沐晚虞眸色微深,笑着将钥匙收下,“好,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那晚虞恭敬不如从命。”
二叔跟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谁知气还没喘匀,又听沐晚虞笑道。
“我打算买下京都郊外,星落湖周围那一整片山头,要花挺多的钱,倘若没有这主母的身份,还真不太好行事。”
“你说什么?!”老夫人刚才还笑着,现在脸色一黑,又暴怒地质问出声,“你,你怕不是疯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要买山,你饭都吃不上了,买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