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婳祎有感而发,越唱越起劲儿,起劲儿到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煜尘看着他的眼神。
平静而温柔。
半晌,苏煜尘唇角勾勒起了一抹弧度,心头烦恼尽消。
他想,婳祎一定是上天专门派来他身边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和她待在一起,他的心,总会一片平静安宁呢?
看着婳祎宛如精灵一般在亭中蹁跹起舞,苏煜尘轻笑一声,放下酒杯,从腰间拿下玉笛,给婳祎配乐。
一人吹笛,一人起舞,配合好不默契。
终于,一曲终了,婳祎的舞也落下帷幕,她微微喘着粗气,表情颇有些惊异。
她是从来没有学过舞的,但刚刚的一番律动,随着乐曲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婳祎猜想,这或许是原主给这具身体留下的最原始的条件反射。
但该说不说,这一曲,婳祎舞得酣畅淋漓,发了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舒坦的劲儿。
苏煜尘也有同样的感受。放下玉笛,他由衷的称赞道:“我竟不知,婳祎你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舞蹈功底,与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家想必,也丝毫不遑多让。”
“没这么夸张啦,也就一般般啦,一般般。”
婳祎连连摆手,誓死不带上这顶高帽子。
一来一往客套了几句,两人便再度入座。
婳祎还有些气喘,端坐着平复呼吸,苏煜尘收好玉笛,也还在回味刚才婳祎的那一曲惊鸿舞。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却出奇的和谐。
过了一会儿,婳祎呼吸平稳下来,瞄了一眼苏煜尘,心想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应该好了不少。
她知道,苏煜尘为什么会在这里来喝酒,无非就是梦菀儿大婚,他心里不好受罢了。
想想也是,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上人同自己的死对头拜堂,任谁来了都会不好受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宣泄口,将心中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婳祎之所以会过来,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不顾身体的大喝。
好在今天的苏煜尘接受度还可以,就喝了几壶酒便停下了。
“婳祎,你刚才唱的那些哥挺好听的,就是很多词句我听得不甚明朗,音调也从未耳闻,这是何种类型的曲调?”
就在婳祎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苏煜尘问道,惊得婳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说道:
“啊,刚才那些歌都是我胡乱唱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调,让三皇子见笑了。”
“哦是吗?那如此看来,婳祎你当称得上一句乐理天才了,随便一唱便比别人静心著作的都要精彩。”
婳祎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苏煜尘看出她不愿多谈,便也没在继续追问,十分自然的转了个话题。
“前段日子你送给我的衣裳,我非常喜欢,这几日日日都在穿。婳祎,可否劳烦再给我做几身?”
“可以是可以,就是这个布料我没了,用别的布料可以吗?”
“有何区别?”
“区别就是别的布料没有纯棉布穿着舒服,不过肯定比之前的亵裤要好很多就是了。”
苏煜尘一听,立即答道:“也行,那便麻烦婳祎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你要记得,做好以后的衣裳一定要洗洗再穿哈。”
苏煜尘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