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绾心里慌乱绝望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半夏又说道:
“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绾的心如同云霄飞车般飙了起来。
抬头看过去,发现李半夏似笑非笑,眸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顿悟!
“你故意耍我!”她愤愤地攥紧了拳头瞪眼。
李半夏摇头:“我可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你要知道,若是切开伤口敷药,药物引起感染融入血液便会引发败血症。”
“估计二十四小时不到,他就得死!”
姜绾神情严肃起来,没错,她最担心也是这个。
败血症很可怕,即便是几十年以后的医学界对败血症治疗的成功几率也不高。
更加不用说是医疗和药物都不发达的八十年代。
若得了败血症基本等于被判死刑,还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李半夏继续道:“所以,没人愿意冒着毁了前途甚至坐牢的风险切这一刀的。”
姜绾皱眉:“你刚才为啥说有希望,有什么法子你赶紧说!”
李半夏嘿嘿一笑:“我看你这小娘们下手挺狠的,为啥不自己动手!?”
姜绾惊呼:“我,我又不是大夫,我不会啊!”
李半夏道:“做手术,你肯定不行!切一刀有啥不会的。”
“福伯的法子不是要你将药物直接敷在神经上,只是切开皮肤保留筋膜敷药就行了!”
“连伤口缝合都不需要!”
姜绾诧异,那么复杂的事到了她的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
李半夏见她沉默也不强求:“这事你自己考虑啊,决定要自己动手做了!这几天我给你紧急培训一下。”
“只要你踏下心练个三五天,切这一刀绝对不是问题的。”
之后,她不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姜绾却无法安心了,一会看看自己的手,一会再看看乔连成的手臂,眉宇之间是满满的犹豫!
乔连成看出了她的挣扎,伸手抓住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忽然,马车栽歪了一下不动了。
不一会,赶车老汉苦着一张脸道:“车轱辘陷阱去了,得麻烦你们帮忙推一下!”
乔连成和姜绾也跟着下车。
这会天空还飘着雨丝,姜绾下车前将手里的木板递给了李半夏:
“你自己挡着点,别让伤口淋水啊!”
李半夏嗯了一声:“我是大夫,我懂!”
这条路也不是什么水泥路,就是乡下的土路。
平时还好,一旦下雨就变得很泥泞。
这会,马车的一个轱辘刚好掉进了一个坑里。
乔连成四处看了看,瞧见不远处路边有几块大石头。
他过去将大石头搬过来一块。
姜绾扭头看向了李半夏:“木板估计得用用,你用衣服挡下雨。”
李半夏急忙交出了木板,木板放在石头和轱辘之间做一个桥梁。
乔连成见安排好,对着赶车老汉喊道:“好了,你赶车我们推!”
老汉答应了一声,甩起鞭子吆喝。
几下后,马车果然从那个坑里出来了。
众人松了口气。
姜绾又把木板拿过来给李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