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池衙内一愣,紧接着大怒道,“那你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追?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人给我抓回来,这个月的工钱统统没有了。”
与此同时。
欧阳旭回家之后正在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夜宴图。
却怎么也找不到。
“来人,把德叔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德叔屁颠屁颠的来到欧阳旭面前。
“见过官人。”德叔卑躬屈膝道,“不知官人急着叫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我问你,那幅夜宴图呢?”
“什么夜宴图?”
“就是我从赵盼儿哪里拿的那幅画。”
“这个,这个老奴不清楚啊。”德叔眼珠子乱转道。
“说实话。”欧阳旭脸色一沉,两人主仆这么多年,他一看德叔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撒谎。
“啪啪啪!”
闻言,德叔二话不说先是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才回答道,“老奴有罪,老奴把那幅画放在了给柯相的寿礼里给送出去了。”
“谁让你把夜宴图放里面的?”欧阳旭陡然提高了音量。
“柯相是官人的坐师,又是当朝宰相,他过大寿咱们自然得送一份大礼,可咱们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老奴便自作主张把那幅夜宴图当成寿礼给送出去了。”
德叔一副自己都是为了欧阳旭着想的模样。
“混账,你不知道那幅画是盼儿的吗?”欧阳旭气急抬脚就踹在了德叔身上,“她现在找我来要画来了,你让我那什么还给人家?”
欧阳旭都快被气炸了。
这老混蛋仗着自己资历老,什么事都自作主张。
先前自己让他去稳住赵盼儿,结果这老王八蛋自作主张把赵盼儿给惹急了,人都跑到京城里来了。
现在又自作主张的把夜宴图送给了柯相公。
这让他明天拿什么跟赵盼儿交换同心佩?
这一刻欧阳旭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德叔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还觉得赵盼儿这女人小题大做翻脸无情
不就是拿赵盼儿一幅画吗?
以前又不是没拿过。
至于上门讨要吗?
这时有人禀报道,“公子,高小姐来了。”
“我知道了。”欧阳旭答应一声,随即冷冷地对德叔道,“赵盼儿让我明天用夜宴图去跟她交换同心佩,你知道同心佩对我的重要性。”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偷也好抢也罢。”
“要不就把同心佩给我拿到手,要不就把夜宴图给我找回来。”
“听到了没有?”
欧阳旭冷声道。
“老奴遵命。”
“去吧。”欧阳旭摆摆手,下一秒,原本一脸阴冷的表情瞬间就转换成温和的笑容,大步的走出去迎接高小姐去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演技绝了。
“别跑。”
“站住”
另一边,池衙内带着一群下人正在追逐赵盼儿。
一直追到了武安侯府大门口。
“衙内,那女人跑进了武安侯府,咱们还追吗?”
小胖子何四弱弱的问道。
“你说呢?”
衙内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瞪了何四一眼,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傻子,那30侯爵府是他一介商贾能随便闯的吗?
不要命了?
但就这么放弃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我估计她也就是个侯府的一名婢女罢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给我守着,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把她给绑了来见我。”
“我就不信她不出来了。”
池衙内道。
“那要万一真不出来呢?”何四傻傻的问道。
“不出来你们就给我等一辈子。”池衙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衙内你干嘛去?”
“我去找好好寻求安慰。”
皇城司。
此时身为皇城司指挥使的雷敬正急的团团转。
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想不通。
顾千帆怎么跟萧钦言扯上了关系。
居然让萧钦言那个平日里万事不沾身的老狐狸帮他强出头,而且一出手就灭了郑青田。
当然,郑青田的死活雷敬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自己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的事情会不会被萧钦言给捅到官家面前。
“司公。”这时身为雷敬心腹的于中全义愤填膺道,“这二人行踪诡异,下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整死他们。”
“啪”
闻言,雷敬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于中全的脸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放不下跟顾千帆的那点私人恩怨?”
“再说那萧使相是你能随随便便查的?”
现在雷敬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码的,就是这家伙进言让自己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的。
当时雷敬也是琢磨这顾千帆虽然办事得力,但并无后台,而且皇城司最不缺的就是顾千帆这种办事得力的人。
所以有人愿意花二十万贯钱买顾千帆的人头。
雷敬也乐的笑纳。
可是现在
雷敬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你顾千帆,有后台而且后台还这么硬,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要是早说你是萧钦言的人,他雷敬会为了区区二十万贯就把你给卖了吗?
“司公息怒,那萧钦言就算是未来宰相,但他也绝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顾千帆就得罪您老人家的,卑职断定,郑青田的请罪书里绝对不会有您的名字。”
于中全道。
“但愿吧。”
雷敬也觉得萧钦言不会为了一个顾千帆跟自己撕破脸。
毕竟二十万贯钱虽然不少。
但官家也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杀了自己。
顶多也就是丢了皇城司指挥使的差事罢了。
但只要自己不死,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到时候自己跟萧钦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