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声贵重,你们不知真假就帮忙诋毁女子名声,等同于杀人。”
“要是秦家女真因为这事儿自缢,秦家告到衙门来,你们皆要被治罪。”
要被治罪四个字一出,在场的人慌了,忙道:“关书吏,我们可没说秦家女的不是,是方家带偏我们的!”
“对,是方家故意带偏我们的,找方家!”
一番话就把你们吓成熊样,真是一群怕死鬼,难怪你们只能看着秦家发财!
方东家娘子在心里臭骂县城人一番后,扑通跪下,哐哐哐磕头,哭喊道:“救命,求大人们去秦家救救我儿子,他已经被秦家扣押一夜,不知生死,要是衙门再不去搭救,我家二儿怕是性命不保!”
方家大儿媳妇也抱着三岁大的儿子,跪在婆婆身后。
关书吏看得怒火大盛,直接道:“你们先是哭闹一路,故意带话头,如今又当众跪逼衙门……方东家,你们方家想做什么可以明说,没必要用妇人家打头阵!”
一番话,当众揭穿方家的所有伎俩。
方东家一惊,赶忙吼大儿子:“老大,你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你媳妇和你娘拽起来,怎么能由着她们妇人瞎胡闹?!”
“是,爹。”方老大赶忙去扶人。
方东家又对关书吏赔不是:“我们家没有故意闹衙门的意思,就是听说孩子被打被扣押,一时慌了神,用错了法子,还请关书吏恕罪。”
关书吏道:“你们无需对我赔不是……要报官就进来,衙门自会受理,但要是想借机闹事儿害人,衙门也不会对你们手软!”
言罢,抬头看向围拢看热闹的县城人。
“我们啥也没干,更没有帮方家!”县城人是一边撇开干系一边后退。
冯县丞见好人都让关书吏给做了,心里暗气,可关书吏的底细一直是个谜,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吼彭班头:“驱赶人群,否则以妨碍县衙办案论处!”
“是。”彭班头立刻带着麾下衙役,拔刀赶着县城人:“都赶紧滚,忙活自己的营生去,再不走,把你们逮牢房去住几天!”
县城人听罢,吓得跑开了……可大家伙都好奇秦方两家事情的后续,又跑到主大街蹲着,盯着衙门口看。
一刻多钟后……
“快看,康县令的轿子进衙门了!”
蹲点的县城人兴奋了,恨不得变成轿子,也进衙门去。
康县令脸色沉沉,问冯县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家怎么会跟方家扯上干系?”
冯县丞道:“大人,已经问过方家人来龙去脉,这是他们的供词……不过皆是方家的一面之词,真相如何,得把秦家人召来才能知道。”
康县令接过供词一看,更气了:“一点小事儿,闹得这么大。”
又问:“秦家真打人了?”
冯县丞摇头:“大人恕罪,如今还没有泰丰镇的消息。”
县城跟镇子有些距离,是方家闹上衙门后,他们才知道秦方两家出了这事儿。
康县令道:“那就让周班头带人去秦家,把当事人都带来,对薄公堂,尽快把这是非断清楚。”
一点子小破事,要不是涉及到秦家,要不是因为秦家有新染料的买卖,康县令根本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