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明还能怎么办,只能窝囊着道歉。
一路的严峻,让他明白,但凡他们一家人离开赵家村的队伍,不用一天,他们就会家破人亡。
本就能屈能伸的性子,哪怕心里恨不得村民死,他也咧嘴讨好着,不但道歉,还给受伤受到损失的各家做了补偿,堵住了各家的指责,才没人提出把他们赶出去的话。
看完热闹之后,薛如玉看着虞淮安挑眉说:“看吧,明明心里恨的要死,为了活着,能忍气吞声,这样的人,最可怕,你都不知道他笑着的时候,心里藏着什么恶毒心思。”
虞淮安不屑
道:“他现在只能盘着,有什么花样都得忍着。”
“是,但等到了他的地盘,他会不择手段。”
“他的地盘在哪里?”虞淮安好奇问。
薛如玉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见他问的认真,就回了一句:“自然是京城了。”
虞淮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双眼幽深,看的薛如玉心里毛毛的,觉得他在盘算什么馊主意……
还不等薛如玉问出声,虞淮安就低头在她耳边嘀咕着,听的薛如玉双眼都瞪大了。
“怎么样,可以吗?”那促狭的语气里,有少年的意气风发,让薛如玉直接点
头支持。
她看着不远处黑着脸的赵光明,幽幽道:“他会疯吧!”
“在疯与死之间,他知道怎么选,而且他无路可选。”他冷笑道。
薛如玉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对虞淮安是佩服不已。
他们都知道,赵家人都迫切的想回京,而他们现在只希望离开兵祸之地,然后找地方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