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锐在接到请帖之后,沉默了半响,在猜测薛如玉那么做的原因。
虽然薛如玉宴请了大半个京城的权贵,但他还是怀疑薛如玉是知道了什么,才给他下帖的,这去不去都是个问题,于是让人找来赵垣池,质问道:“你确定没有泄露半点痕迹吗?”
“什么?”赵垣池听的一头雾水。
“跟薛如玉泄露我的身份!”萧齐锐不耐的说。
赵垣池一听,面色一凛,立刻保证道:“这个绝不可能,就是在边关跟我父亲说起的时候,我们都谨慎的从不提名字。”
萧齐锐因为这个解释而面色缓和不少,也让赵垣池松口气。
但他更想知道薛如玉做了什么,会让萧齐锐有这样的想法。
“是薛如玉做了什么吗?”他问。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薛如玉的消息,知道的消息对他来说,都不是好的。
萧齐锐懒得解释,直接把请帖扔给他,然后问:“你说我该不该
去?”
赵垣池看到里面的内容,想到薛如玉宴请的地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啧!”萧齐锐看到他这表情,嫌弃的啧了一声说:“你要去的话,乔装一番,也是可以去看看的,毕竟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怀念的。”
“会不会被发现?”赵垣池不怕坏了萧齐锐的好事,而是怕自己被发现之后,有性命之忧。
“放心,本世子手里有高手,你跟薛如玉相处的时间又不多,她认不出的。”萧齐锐信心满满,因为他知道赵垣池跟薛如玉的所有事情,所以很笃定。
但他不知道,今世的薛如玉跟赵垣池相处的不多,但前世,薛如玉待在赵垣池身边的时间可不短,尤其因为逃难,那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人家什么样子,什么形态,她了如指掌。
可以说,赵垣池出现在她面前,不管装扮成什么样子,她都能认得出来。
于是,当宴请那天,萧齐锐带人进来的时候,薛如玉一看就认出了跟在萧齐锐身边充当护卫的赵垣池。
她发现之后就没看人家,所以赵垣池也好,萧齐锐也罢,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笃定她认不出来。
薛如玉在招呼了一下,直接去找虞淮安说明情况。
两人没想到,佘家跟唐家一个人都没来,反倒让萧齐锐来了。
“赵垣池跟在萧齐锐身边,足够证明当初幕后之人就是睿王了。”虞淮安低声说:“岳父的事情,不好办了。”
薛如玉知道,心情沉重又怕被人发现情绪不对,不得不重新换上笑脸,然后开始招呼着……
宴请帮忙的人是季从晏安排的,但东西都是两人亲自去买的,因为来的人身份贵重,他们不敢大意。
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两人担待不起。
所有的菜,都是想薛如
玉制定的,有些东西的烧法也是她教的,虽然时间有点赶,但对本身有厨艺的人来说,适应一下也就可以了。
季从晏看到两人忙的团团转,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就帮着去招呼招待,让两人松口气。
薛如玉要管厨房的事,可以暂时离开,但虞淮安作为东道主就不行了,于是一直跟着季从晏身边听他介绍,不管人家有多不屑,他一脸憨憨,不知道的人就以为他是靠着薛如玉发达,看他的眼神都不好了。
原本都很顺利,结果在唐家人出现之后,情况就变了。
唐家虽然后继无人,但两个儿子都好好活着,一个不能人道了,但穿上衣服,谁知道呢。
人家又不愿意放弃露脸的机会,这不,唐天赐就顶着人家异样的目光来了。
当他跟虞淮安面对面遇上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个人的侧脸,相继了他父亲,比他都像,这让他心里打了个“咯噔”,有了不好的感觉。
他可没有忘记,备受宠爱的他,因为不能人道之后,不但被父亲嫌弃,连祖父都不待见他了,更甚至要找回之前那个畜生。
之前因为一直没有消息,他就没有管,但现在,看到虞淮安,他心跳加快,就觉得大事不妙。
父亲虽然从不在他面前说,但人家好好的活着,肯定不会继续让他在外流浪的。
虞淮安要进了唐家,唐家就没有他的地位了。
不,是他们母子三人都无法立足,他可没有忘记母亲说的,要不是她用手段让虞淮安的亲娘死了,这唐家夫人的位置论不到她。
所以,他们没有和解的可能,只有不死不休。
虽然宠爱不如以前,但唐天赐还是不愿意舍弃现在的日子,所以想着不管虞淮安是不是唐家长子,都不想留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