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本事,睿王知道,所以就放开让他们做。
他很期待边疆的改变,期待给别人的震惊。
……
季从晏是代表大庆朝廷跟大耀谈判的,睿王当初粗粗的要求,根本没用。
所以,来了之后,就第一天跟虞淮安夫妇遇到过,吃了一顿饭,但过后,他带人去睿王打下来的城池跟大耀来的人谈判,你来我往,谁都不想让。
季从晏知道,不想让大庆被小觑了,所以竭尽全力的帮大庆,边疆谋好处,气的大耀人差点跟他拼命。
可人家也不敢啊,睿王手里的俘虏多的很,大庆要是不还,直接杀了,那对大耀来说,等于灭国,所以对于季从晏的咄咄逼人,人家能怎么办,只能一步步的相让,最后在低头答应无数不平等的条约之后,才带了俘虏离开。
而被睿王打下来的城池,有两处归了大庆,这对大庆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这边属于边疆,所以那两座城池也是睿王的管辖之地,他把两座城池的名声都给换了,让归属来的大耀百姓心如死灰
。
他们自然想走,但是什么都没有的他们,能去哪里,就算流浪也没有活路,就想着要死也死在家里,所以没有跑。
他们以为自己会遭遇折磨,结果大庆的人进来之后,只蹲在田野间研究着,对他们不闻不问,弄的大耀百姓都狐疑的很,但心里松口气。
季从晏谈判好之后,就要回京复命,但他没有忘记找虞淮安夫妇唠唠嗑,毕竟难得遇到他们。
他找到人的时候,只觉得两人满头泥泞,真的没眼看。
“我说侯爷啊,你不顾自己无所谓,好歹心疼一下你家夫人,水碰多了,可不是好事。”听自己祖母叨叨过的季从晏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心里乐开了花,想着难得能训一下虞淮安。
虞淮安的眼神落在自己夫人身上,见她身上水珠蛮多,但没有整个都湿了,心里松口气,把季从晏的提醒记在了心里。
等他们忙完了,季从晏才有聊天的机会。
“真没想到,你们不但找到水源,还能立起来,让荒地变河渠。”季从晏感佩道。
薛如玉跟虞淮安猜测到他来的目的,就看着大耀的方向说:“这水源,应该是从大耀流过来的……”
“怎么可能?”他有点迟疑的道。
“应该八.九不离十,尤其是大耀那边的城池,到处都是绿意,水源极为充沛,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我们大庆就成了地下水……”薛如玉呢喃了一句却没有想着探明真相。
地下的结构弯弯绕绕,谁知道哪儿不对,所以他们现在庆幸有水就可以了。
“如果是真的话,这件事,你们还需要隐藏一下,绝不能被大耀的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查看到水源哪里来的,阻断了水源,或者往水里下点东西,我们是防不胜防。”季从晏严肃的
说。
薛如玉想了一下说:“这个应该没人去探究的,毕竟水向来四通八达,真要下毒的话,距离太远,到时候不要毒死自己人……”
季从晏觉得人家说的都对,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根虞淮安说:“你怎么老喜欢站你夫人后面,让你夫人挡你前面?”
“怎么就挡前面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嘛。”虞淮安忍俊不禁的说道。
“对啊,我家侯爷最会心疼人了。”薛如玉夸赞道。
虞淮安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那对视的样子,直接让季从晏崩溃。
“你们这腻歪着,好歹顾及一下我,我是一个人来的。”关键他吃力不讨好,还欺负他,有点过分了。
薛如玉跟虞淮安都笑了,“这季大人一如既往的有趣。”
调侃完之后,三个人就聊起了边关跟京城的事情,都是一边在说,另外一边在倾听,他们对两边发生的事情都唏嘘不已。
“我祖父说了,你们最好留边疆多几年,这样的功劳回去,谁也不敢含糊。”季从晏把祖父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是因为此次封侯的事情吗?”虞淮安问。
季从晏摇头说:“你太年轻了,祖父说,薛家正当红,尤其是经历边关之事之后,连你夫人的两个兄长都起来了,一个外调离京,去江南当县令了,虽然离的远,等回来,就能平步青云了,这也是皇上给薛家的补偿……“
薛如玉听的惊讶,“是我二哥去了江南吗?”
“对,你大哥留在了京城,所以薛家特别打眼,加上你们那么年轻就被封侯了,如果一直在京城,只会引来麻烦,所以我祖父的意思是,不如借着开辟新疆,多留几年。“季从晏提醒说。
虞淮安夫妇对视了一眼,知道老太傅那是真为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