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贪,那是你的本事,但是,不顾百姓死活,那就是他该死。
哪怕皇上跟岳父都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胡成风一直在阻拦,不让朝廷施救,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配身上那一身官服。
胡清风咬牙,“要不是薛悯挡着,我早就是大庆的丞相了。”
“你也配!”虞淮安厉声道:“江南水患,民不聊生,胡尚书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发帖子宴请,不为民做主,你配跟薛丞相相提并论吗?“
把岳父跟人家放一起比,那是对岳父的羞辱。
“我并没有大肆宴请!”胡清风觉得自己冤屈
的很,这也是得了长孙,心里欢喜,想着办个宴席,没想到直接把胡家折腾没了。
“在朝臣们焦头烂额,为江南百姓忙的夜不能寐的时候,两袖清风,一向为国为民的胡大人却有心思为孙子办满月宴,着实有意思啊!”虞淮安讽刺着,只觉得胡清风可笑至极。
还觉得没有大肆宴请就不算错,这些年,他清正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
“侯爷!”胡清风噎的说不出话来时候,季从晏从里面出来,浑身脏兮兮的,他也顾不得,直接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用筐子抬着什么很沉的东西过来的
人,当“咣当”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那筐子里的东西因为太沉,直接洒落在地上,让看到的人眼眶瞬间瞪大……
“嘶!”认出灰突突的砖头里藏着的是金子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
之前他们怀疑,是虞淮安为了薛悯对付胡清风,现在看来,这事情是真的。
胡清风竟然用金砖当墙,他真的胆大包天啊!
“怎么会这样?”身为胡清风的夫人,看到这些出现的金砖,又低头看看自己因为孙子满月宴穿的半新不旧的衣衫,眼里满是震惊跟不敢置信,更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
“哇哇……”不知道天塌地陷的孩子,在感觉到不舒服之后,嗷嗷大哭,在之前被人疼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此刻被亲娘无助的搂着,连看都没有人看一眼。
“靠近书桌那边的墙,挖出来的都是银子跟银子。”季从晏跟虞淮安说了之后,看着胡清风是满脸好奇,“你贪那么多又不敢用,就为了砌墙吗?”
胡成风看到季从晏,恨意从心底喷发,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我自问,没有跟你季家过不去,还几次三番的相让,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毁我胡家?”
季从晏只
觉得可笑,望着胡成风好奇的问:“你这话说的,之前你对付贪官的刚正不阿呢,胡大人,你就是太刚正不阿了,才让人好奇啊,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当官过好日子吗,可你胡成风刚正在表面,对权势的贪婪都刻画在骨子了,这样的人,让人很难相信他是清白的。”
“哦,忘了告诉你,我是侯爷夫妇进京的时候,你针对他们,被我盯上的,我们一致怀疑你不对劲,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动手……”季从晏很好心的解释了自己盯上他的目的,让胡成风气的双目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