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算她是在赵家村出现过,按照那个时候来说,她大概没及笄,所以我们觉得她熟悉却想不起她是谁。”薛如玉跟虞淮安说。
虞淮安却紧皱眉头说:“村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人。”
“我们村的人,都在边关,她肯定不是!“这一点,薛如玉很笃定。
“那你觉得还有谁?”
逃难的路上,他就怕全村覆灭,所以一直警惕着,除了跟自家夫人亲近之外,其余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没有记忆的,所以现在让他回忆,他真的不行。
“我当时跟你
一样,一心想着早一点赶到边关去,一路又那么难,谁还关注这些……”薛如玉回了一句之后,双眼晶亮的看着他说:“但是,我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
虞淮安惊讶,跟香玲一起盯着她问:“谁?”
“出卖妻儿想要活命却被你杀了的金烈,你还记得吗?”她问。
愣了一会儿,虞淮安才想起那个自私的男人,纳闷道:“真的是金烈的女儿的话,怎么会那么憎恨我们?当初不听我们的,才遇到山匪,然后为了求生才把妻女送给山匪的,虽然金烈死在我手里,但他想要我们的命,我不杀他,难道还要留着他祸害我们吗?”
薛如玉叹息一声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她恨我们的理由多的很,比如他们原本跟我们一路的,结果我们没把人保护好,让她们陷入绝境,又或者明明当初一起逃难,凭什么她在苦苦挣扎,而我们高官厚禄,变成了人上人,她不会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什么错,只会觉得我们改变了她的人生,所以才百般算计,想要离间我们。”
恨一个人,不需要多少理由,只要能说服自己,什么理由都能找的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她就跟
着我们,而且你就算点明了她的身份,恐怕她也不会承认。”虞淮安愁眉说。
金烈的女儿,当初跟在她娘身边,他都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但他可以肯定,现在的梅娘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这般艳丽的话,就算他没看过,村里那些小年轻可定会议论的,但他们没有,要么当初梅娘故意遮掩了面容,要么就是当时太年轻了,远没有现在惊艳。
“比起这个,你不好奇她一个小姑娘,是如何在土匪手里活下来,然后还能悠哉的经营小酒馆而不被人盯上?”薛如玉侧目看着他道。
虞淮安若有所思道:“你觉得她在宁城是别有目的?”
薛如玉笑笑说:“我猜的,毕竟这个世道,孤身又美丽的女人想要独自活着,太难。”
那么一句话,让虞淮安想到一件事。
“郑家在宁城的势力是真不小,尤其跟官府勾结之后,真的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整个宁城以郑家人为主,而郑家父子好色是整个宁城的人都知道的,你说梅娘这样的面容,郑家人会不知道吗?“
哪怕郑家人不知道,多的是奉承郑家人的宵小之辈,梅娘能经营小酒馆,难道不知道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