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袭人皱眉:“她究竟攥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不惜对她心存,这么决绝的杀心?”
崔向东沉默半晌,才摇摇头:“我刚才说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我可以坦白,如果她真的敢再用那个把柄来要挟我,我宁愿丢官坐牢,我也会弄死她。”
隔壁的红裙女人。
可能是因为小便失禁,弄湿了红裙的原因,忽然很是有些冷。
“崔向东。”
秦袭人始终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还是很轻。
却很严厉:“你知道你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成熟吗?你是一个官员!官员除了要履行为民服务的天职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以身作则,绝不能去做犯法的事。尤其是杀人灭口这种事,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死穴。”
她这番话,绝对是金玉良言。
道理尤为的简单,只要是个有上进心的官员,就会明白。
“我知道。”
崔向东这次没有因被秦袭人说教,而梗着脖子的反驳她。
而是目光平静的和秦袭人对视着,说:“但官员也是人,也有自己绝不能碰触的底线。她这次用那个把柄来挟持我,其实就是碰触了我的底线。但我忍了,甚至都没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就像我从来都没把苏皇,当作一回事那样。我的底线,可以被碰触一次,绝不能有第二次。她敢碰,我就敢杀。关键是她很聪明,能察觉出我那个把柄,只能对付我一次。以后,她都绝不会再碰触。”
秦袭人皱起的秀眉,更紧。
因为她能从崔向东平静的目光和眼神中,听出他真敢杀苏皇的决心!
她对那个把柄,也越来越好奇。
却也知道,崔向东既然不说,无论她对他怎么样,他都不会说的。
秦袭人只能提醒他:“难道你就不怕苏皇,会和你同归于尽?”
“她和我同归于尽?”
崔向东立即嗤笑一声:“你放心。就算她被十八个老头子一起。好吧,你别瞪我,我不是说脏话,就是打个比喻。总之,苏皇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生命。”
秦袭人马上问:“你说你从没见过她,只是和她通了两次电话,为什么会这样了解她,还很有把握的样子?”
崔向东抬手,拿过一个大碗面:“这个女人,有野心。”
秦袭人不解:“什么野心?”
呼。
崔向东用塑料叉子挑起一缕面,吹了口气,才说:“她想以香江苏家的养女身份,来谋取苏家的家主之位。”
砰!
隔壁的红裙女人,顿时就觉得心脏狂跳了下。
陡然产生强大的错觉,她身无寸缕,正在被崔向东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把玩着,再无半点隐私。
秦袭人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她的话音未落,电话响了。
楼小楼来电:“秦局,我来县局找你和崔向东了。你们不在办公室,现在哪儿?”
“我们在——”
秦袭人看了眼崔向东,说:“你在办公楼下稍等,我让崔向东过去接你。”
崔向东立即抱怨:“这是在你的地盘上,为什么让我这个客人跑腿?”
秦袭人看着他,也不说话。
崔向东只好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满脸骂骂咧咧的样子,出门去接楼小楼。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后。
秦袭人走到墙边,对着小孔淡淡地说:“把那个把柄告诉我。今晚,我就放你离开。要不然,我让你喂七天七夜的蚊子!少一天,我的秦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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