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向东出门的脚步声后,听听才松了口气。
随即埋怨焦念奴:“妈,我是让你假扮我悄悄站在他身边,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可你也不能那样主动啊,肯定会吓着他的。凡事,咱都得讲究个循序渐进不是?”
“你这是说我错了?”
焦念奴皱眉,推开听听的手,嘴巴鼓了下说:“我都两个多月,没碰过男人了啊。我都能察觉出,我在飞速的老去!我天天盼,夜夜想。盼着想着崔向东快点回来,好好滋润我个三天三夜。现在他终于回来了,我迫不及待的求爱,又有什么不对吗?”
听听——
拿起床柜上的小镜子,搂住母亲的肩膀,让母女俩的脸蛋在镜子里同框:“妈,你仔细看看,你比我老吗?”
不老。
那张和听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蛋,和听听的一样满是胶原蛋白,没有丝毫的皱纹,只是比听听多了那种成熟到极致的媚惑。
她满意的笑了:“不老。韦烈说,我是不老的女神。”
说到这儿后,她的眼眸忽然迅速黯淡,随即浮上了浓浓的哀伤:“可惜,韦烈死了。他再也不要我了。”
嗯?
你怎么想到我爸了呢?
听听愣住。
“听听,我想你爸了。我真的想他了。”
焦念奴说着,把脑袋靠在听听的肩膀上,呢喃:“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梦到他。他总是告诉我说,让我耐心的等他回来。终有一天,他会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无法回来之前,让我把崔向东当作是他。你把还说,崔向东会像他那样的爱我,宠我,滋润我。”
滴答。
泪水顺着焦念奴的脸蛋缓缓淌下,滴落在了听听的手背上。
明明是泪水,可听听却感觉好像是硫酸。
疼得她的心儿,猛地哆嗦了下。
谁说傻子没有爱?
谁说傻子不懂得爱!?
焦念奴以前不懂,那是因为她被韦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潜意识内认为这是应该的。
只等得知韦烈殉职的噩耗,焦念奴心中的那座山轰然倒塌后,她才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原来是那样的不尽人意!
幸亏。
韦烈在殉职之前,为她重新找到了一座山。
才让焦念奴重新升起了希望,从没有过的渴望崔向东回来。
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崔向东滋润她个三天三夜后,她就会重新找到韦烈的感觉。
尤其刚才她被崔向东按在膝盖上,重重的打屁股时。
韦烈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
那一刻的崔向东,在焦念奴的心里,已经和韦烈彻底的重叠!
但现在。
当听听告诉她,她那样会吓到崔向东,她本能的反驳了一句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爸,只会喜欢我的催促,绝不会被吓倒。崔向东,终究不是你爸。听听,我想韦烈了,从没有过的想。”
喃喃自语中。
焦念奴闭上了眼,泪水却顺着脸颊,不住的扑簌簌落下。
听听一看这剧本不对啊。
她得协助崔向东,引诱焦念奴走上“我用我的超级记忆力,来折服崔向东”的道路。
可她却把焦念奴对韦烈的深沉爱意,从心底激发了出来。
这可不行!
必须得让她忘了我爸,要不然她会相思成疾的。
听听心里嘀咕着,觉得得去找崔向东协商下。
她找了个借口,快步出门。
焦念奴依旧坐在那儿,任由泪水洒落时,柜子上的座机分机,忽然爆响了起来。
她抬手擦了擦泪水,随手拿起来,放在了耳边。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话筒传来了一个沙哑,颤抖的歌声:“我,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