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
也有数名披着雨衣、冒着细雨的警务人员,拿着望远镜,神色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阵势,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崔向东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吩咐张希明:“让屋顶上的兄弟,都下来吧。这气氛,搞得我都有些紧张了。那个什么,我去找尹鸿山和栾瑶,各自单独谈谈。”
“好的。”
张希明答应了声,冲屋顶上接连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兄弟们都下来后;又给专门守在关押栾瑶、尹鸿山的拘留室门口的手下,接连摆手示意他们先回避。
崔向东点上一根烟,走到了尹鸿山的“雅居”前。
开门。
进屋——
这才多久没见啊!
尹鸿山就像苍老了十多岁那样。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蚊子太多,尹鸿山既不能站起来,也蹲不下,只能弯腰靠在墙上喂蚊子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今天凌晨时,崔向东和他说的那些话,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
相比起表面风光,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一看大势不妙、马上就对崔局奉上“慢摇风情”的栾瑶来说,文质彬彬的尹鸿山,那就是个铁骨铮铮的。
“崔向东。”
尹鸿山恶狠狠的看着崔向东,声音沙哑:“就算我实在没有任何的能力,来破解你的诬陷!但,我尹鸿山就算身败名裂,把牢底坐穿出来后!我也会用余生,来检举揭发你这丑陋的嘴脸。除非,你让我死在牢里。”
尹鸿山怕挨揍,更怕死。
他却着一定的风骨!
那就是——
你“狠狠的折磨我吧”时,我受不了,只会按照你的意思来说话;可事后,我马上翻供;再打再顺从,事后再喊冤;只要我活着,我就翻来覆去的战斗不止!!
对于尹鸿山这种人,崔向东还真有些头疼。
为了寻找他的弱点,崔向东都不惜动用了大哥韦烈的“马子”金焕英,暗中在东北火速彻查尹鸿山的“违法乱纪”行为。
失败了。
因为金焕英敢用和大哥的纯洁爱情来担保——
尹鸿山就是个出身草根、能力不错、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会索贿受贿、脚踏实地干工作,才获得了古玉的赏识;最多也就是有些书生意气、确实怕疼怕死、却又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好干部。
遇到这种软硬都能吃——
自身却很正,几乎没什么缺点的干部;崔向东擅长的那些手段,统统无效。
最多也就是借助,尹鸿山在某些事的不明智表现,抽他几个耳光罢了。
哎。
崔向东暗中叹了口气,拿出了钥匙,帮尹鸿山打开了铐子。
尹鸿山自由了!
腰杆子立即直立了起来——
用满是血红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崔向东,冷笑:“崔向东,你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尹县。”
崔向东把铐子,随手抛给了门外的听听,说:“我就问你三个问题。你想好了后,再回答我。一,娅茜集团是不是犯罪团伙?二,如果我不用雷霆手段拿下他们,一旦让他们逃走,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去?三!”
崔向东微微眯起眼,锁定了尹鸿山的眼睛。
轻声问:“你和栾瑶趁我不在家时,要瓦解县局夺走我的权力的行为。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