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苗白凤刚跪在地上,段储将的右手,就重重抽在了她的脸上。
嘴角都出血了,那得多疼?
可苗白凤连惨哼一声都不敢,只是浑身瑟瑟发抖,低头不语。
“来之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段储将脸色铁青,低声喝骂:“你他妈的,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子?现在,我再和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还记不住,我剐了你这身白肉!”
苗白凤连忙点头。
“崔向东,从来都不欠我大理段家的任何情分。”
“相反,我大理段家欠人家的。”
“要不是他,羊羊早就深陷悲惨异常的火坑中,死都无法再看到我们一眼。”
“早在燕京时,我们就做错一次,对不起人家了。”
“羊羊盲目的爱他,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那是因为崔向东!是羊羊最最绝望时,唯一看到的光!她把自已的人和灵魂,都交给了这束光。”
“羊羊是你我夫妻俩生命的延续,是唯一的希望和未来。”
“只要她过的开心和幸福,别说是追随崔向东了。”
“就算她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段储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端起酒杯一口闷。
满满一高脚玻璃杯的白酒下肚后,段储将的老脸,瞬间涨红。
感觉有火,在胃里燃烧。
呛出了泪——
“白凤。”
段储将再说话时,语气温柔了许多:“我们这次来找崔向东,逼着他说服羊羊撤离沈都。是因为自从老爷子不问俗事后,我段家颇有些江河日下。为了能帮我东山再起,大哥考虑良久后,才答应收下古家的好处!我们捞到的好处,是建立在有损崔向东的基础上。”
苗白凤默默地点头。
“我们这次来云湖,是打着羊羊的旗号,腆着脸的来求人给好处。”
段储将拿起筷子,苦笑:“只要他答应把羊羊撤回来,古家就能迅速整顿后方,腾出手来专心对付他的!所以我们不但是求人家给好处,更等于是逼着人家,伤害自已。”
苗白凤抬手,轻轻擦拭了下嘴角。
“如果羊羊听我们的话,我们还用来求崔向东吗?可我们来了!”
段储将继续说:“那我们两口子,就根本没有资格对崔向东甩脸子。你倒是好,先敌视崔向东的半条命!又在他走后,说那些没用的狠话!你说,你能把崔向东怎么样?”
苗白凤的嘴巴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住,只要羊羊好好的,你就是崔向东的丈母娘!以后真遇到过不去的坎,他对你的意见再大,也不会见死不救。”
段储将掏心窝子的说:“如果羊羊的精神出了问题,或者不在了!暂且不管崔向东的态度!咱就说,我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你呢?曾经高傲的一塌糊涂,女王般拒绝要孩子,直到三十岁时才在我苦苦哀求下,生下羊羊的苗女士,你还能生吗?”
苗白凤身躯狂颤!
慌忙抬头。
“羊羊好,你才能好。没有了羊羊,你可能狗屁都不是。”
段储将毫不客气的说:“要想羊羊好,就必须得改变思想,善待崔向东。难道你没看到,苑婉芝是怎么对待他的吗?为了萧错,苑婉芝何止是把崔向东,当做了亲儿子来对待?简直就是给崔向东,当牛做马啊。”
这话说的!
婉芝阿姨真要是听到后,肯定会连连点头。
牛马就是被人骑的嘛,没毛病。
他们两口子的悄悄话——
崔向东当然听不到。
带着听听出了招待所后,直接杀到了娇子集团。
随着羊羊的撤回,古家后院之火缓缓熄灭,贺兰小朵就会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对付崔向东。
崔向东这边也得把该办的事,尽可能的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