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佩服,婉芝阿姨对宋有容的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
“既然已经做错了,悔之晚矣。”
崔向东擦了擦唇伤,看着她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咯咯。
苑婉芝再次荡笑:“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享受呗?”
崔向东——
懒得再理她,稀里呼噜的吃饱后,拿过皮包拿出了纸笔。
看他埋头奋笔疾书了起来,苑婉芝蹑手蹑脚的收拾好碗筷,给他泡了杯枸杞茶,又为他点上一根烟。
这才坐在他的对面,拿出了捆仙索的正确用法,认真钻研了起来。
她没着急问他,在写什么。
更没有凑过去看,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让他能感受到她在就好。
天亮了。
八点多点。
四仰八叉躺在主卧中的崔向东,抬手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
凌晨两点绑来的良家,不知道啥时候逃走了。
只余那根捆仙索,还在门框上无风自动。
崔向东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小镜子。
查看了下嘴上的伤势,恢复状况良好。
客厅的案几上,摆放着带有余温的早餐。
崔向东昨晚奋笔疾书一个小时,初步写就的《财务公开栏》信纸上,有很多地方都被画了红线。
还有特小、却很娟秀的修改意见。
这证明苑婉芝仔细看过几遍,并根据她自已的了解,做了详细的补充。
最后一张信纸上,写了一行字:“利国利民,功在当代。但商家,会恨死你的!”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他们,逼我不得不这样做?”
崔向东叹了口气,吃饭!
就在他吃饭时——
已经在单位开始办公的苑婉芝,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商家老二,商红河亲自打来的。
语气很温和:“婉芝同志,你昨天在青山班子会议上,当众给立心同志打电话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了?”
兴师问罪!
呵呵。
苑婉芝笑了,绵里藏针的声音,听起来特好听:“红河同志,您不会觉得,这样就算完了吧?”
嗯!?
电话那边的商红河,立即愣住。
“圣人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老百姓也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苑婉芝收敛笑容,语气淡淡地说完,就放下了话筒。
九点半。
崔向东独自驾车,回到了酒厂内。
让他很是惊讶的是,宋有容竟然在正常上班!
她一点都关心,她那个被关在市局内的丈夫,简直是太绝情了。
“宋副组长,通知下去,午后一点半在餐厅内,召开全员大会。让在外的韦副组长、李副组长等人,都回来参会。”
崔向东把皮包丢在大板椅上后,吩咐给他泡茶的宋有容。
“好的。”
宋有容答应了一声,眸光自他嘴唇上扫过,好像得意的笑了下,随即转身轻摇着去打电话了。
崔向东则拿出了公开栏草稿,仔细精修了起来。
午后一点半。
小睡了半小时的崔组长,走出了休息室。
就看到听听坐在他的椅子上,无视在另外一张桌后的宋有容,一双脚丫搁在桌角,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皱着秀眉很忧民的样子。
看到崔向东出来后,她才懒洋洋地缩回脚。
刚要站起来却又愣住——
问:“大、崔组长,你的嘴唇被狗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