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扫视左右,正色道:“霍去病虽有功勋,却英年早逝!马某既要建功,又要长寿,自然当学吾祖伏波将军。”
杨阜抚须笑道:“将军英明神武,以吾观之,实乃长寿之人,可为大汉廉颇矣!”
“此言甚善!”马超大笑,与众人观看对岸土城,商议破敌之策。
杨阜言道:“蒋石虽退,然得羌将助战,贼势愈发猖獗,各地响应。今将军来,正好迎头痛击,挫其锐气,贼必自乱,西平百姓未必全与贼同心,闻知消息自会暗中响应。”
“军师此言甚合吾意!”马超闻言大喜,冷笑道:“西羌诸部,欺软怕硬,先前尊某为神威天将军,瓜分韩遂所遗田产无数,今又背反,实寡恩忘义之徒,某正要严惩。”
杨千万在一旁骂道:“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如杀了干净!”
旁边另一人冷笑道:“这些草寇反贼,何须马将军亲自出手?交给本王就够了。”
另一人大声道:“不劳大王出手,交给我阿贵吧!”
一时间马超身后几人吵嚷起来,这些都是慕名前来助战的各处氐王,阴平氐王强端、武都氐王符双、兴国氐王阿贵、百顷氐王雷定,杨千万则是仇池氐王之子。
氐人和羌人自周以来便互相攻伐,世代分分合合,有些甚至已经融合,有些史书称为氐羌,或许连他们都分不清祖先是氐人还是羌人,但为了地盘,彼此还是互相仇视。
如今汉室再兴,大家都看在眼里,此时立功,朝廷不但有赏赐,还能入朝做官,从此光宗耀祖,改变门庭,都不甘落后。
马超不忍打击众人士气,看向杨阜苦笑道:“军师可有对策?”
杨阜淡笑道:“这有何难?只需抓阄,抓着的便去即可。”
“此计甚好!”马超喝止众人,请杨岳去准备,叫几位头领抓阄,抢先锋之名。
杨阜不知这几人实力如何,又道:“贼众因利而来,一旦遇挫,必会生变,将军首战务必全胜,方可慑敌。”
马超笑道:“军师勿忧,既然那蒋石是始作俑者,某定斩此贼祭旗,以壮军威。”
不多时那几人已经抓阄完毕,武都氐王符双抓阄成功,一脸喜色,其他几人则垂头丧气,谁都知道这头阵都好打,等后面大军到来,羌族头领大将出场,可就胜负难料了。
马超命符双集合人马,准备明日过河对敌,当晚众人在偃月城中接风庆功。
次日一早,城中兵马还在准备,忽然探马飞报,贼军也出动人马渡河,前军已到了冰面上,要来攻打城池。
杨阜言道:“近来天降大雪,贼军退守城中,此时出兵,必是得知援军进城,也想旗开得胜,鼓舞士气。”
马超冷笑道:“好个胆大的贼子,我不去找他,他倒先送上门来了。”
兵临城下,马超已等不得符双先出兵,下城披挂上马,带领几位氐王出城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