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一怔,却也不计较,仰天大笑道:“老子当年追随张将军,从河北杀到中原,又从徐州杀到蜀中,命硬得很!”
史阿忍着气交了钱,那少年此时才反应过来,抱拳道谢,一同进入关内。范疆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吩咐道:“明日一早,本将要知道这一行人的来历。”
守将领命,范疆走出关门,早有人牵过马,往左边山上的别院而去,这些年他与张达都已娶妻生子,俨然成了一方之主。
刘琦这样的人,他们见过的不计其数,先前还看人收费,后来发现相安无事,胆子越来越大,渐渐编出了一套谎言,除了官差邮驿,其余一视同仁。
加之二人确实有刘琦和张飞的背景,又与刘磐相识,偶尔上下打点,各部官员自然不敢过问,日积月累,财产已有数百万。
马谡带人去客栈,刘琦倒对这个敢于直面官兵的少年大有好感,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答道:“在下马忠,我等皆巴西郡举荐茂才,前往成都参加秋闱。早就听闻葭萌关之事,不想竟连我等都要拦截收费,岂有此理!”刘琦没想到这人便是马忠,这可是蜀汉后期四将之一,正要询问详情,马谡已经找好住处,便邀请他一同入住。
虽然刘琦一行是商客,但马忠毕竟欠了人情,见对方谈吐不俗,猜测是世家子弟,便应邀同行。
席间闲聊,刘琦只问蜀中民情,倒是一切如常,刘磐或许不善治政,但前有蒋琬、刘巴铺垫,后有费祎、董允辅佐,境内安定,比之刘璋时期还要安定。
但谈及今日之事,马忠无奈叹道:“汉室才兴,便有如此仗势欺人之徒,却无一人敢揭发此事,久而久之,百官鱼肉百姓,恐黄巾之乱又起!”
刘琦叹道:“普通百姓,岂有为一百钱去拼命的道理?”
马忠握拳道:“无论如何,吾当为民请命!此番到成都,若蜀王不能做主,便去见张将军!某闻张将军性烈如火,岂能纵容属下如此胡作非为,必是此二人狗仗人势。”
刘琦暗自点头,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那范疆印堂发黑,必有大难,拭目以待吧!”
马忠愕然道:“先生果真懂得相术?”
刘琦点头道:“吾料他早晚要出事,绝非戏言,明日便知!”
马忠将信将疑,要将刘琦垫付的过关费交还,却被刘琦婉拒,请他三人为同行往成都,权当做向导,马忠欣然同意。
次日一早,葭萌关厚重的关门早早打开,便见一队守军出来,直奔刘琦等人入住的客栈,不由分说便将他们所住的房门堵住。
史阿厉喝道:“大胆,尔等意欲何为?”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只见范疆大步而来,沉喝道:“你们昨日诅咒本将军,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马谡反问道:“无有将令,私自调兵,又当何罪?”
“在这葭萌关,老子的话就是将令!”范疆盯着房门,缓缓道:“昨日污蔑本将之人,速速出来赔罪,再赔礼十万,本将饶你不死!”
马忠大怒道:“光天化日,官兵仗势欺人,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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