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军辉的本质还不错,挺维护班级的,也没有再欺负过同学。
谢楠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真打起来,汪军辉也不是师弟的对手。
有赵老师在,学校也不会开除师弟。
她只怕师弟这段时间力量暴涨,出手没个分寸,别把那家伙打出事来。
就象他上次迎面给李树那一拳。
真要是打巧了,弄成个植物人也有可能。
两人出了教室门,转到教学楼一边。
易飞站住了脚,“汪军辉,你找我什么事。”
汪军辉磨蹭了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原地转圈。
易飞看着他,也不说话。
江军辉转了几圈后,突然向易飞鞠个躬。
他小声说:“我向你道歉。”
易飞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好好的向自己道什么歉?
开学的那天的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要道歉早就该道了。
这时候怎么想起道歉了?
“你干什么?”
易飞向旁边躲了下身子。
就算他要道歉,自己也不接受他的鞠躬。
“军训汇演那天晚上,我爸爸在电视了看到你,他说认识你,知道开学那天我骂过你,我爸爸就让我向你道歉,否则就打死我。”
汪军辉也不解。
看电视的时候,他随口说开学的那天和前面表演的男孩发生了冲突,骂了那男生。
他是和他妈妈说的。
却没有说被谢楠按在桌上的事,太丢人。
爸爸盯着电视看了会,当场就急了。
抽出皮带就要打自己。
多亏被妈妈打住了。
他爸爸最后说:“周一就找易飞道歉,否则就抽死你。”
爸爸说打是真打啊。
汪军辉没办法,只好一早到学校,给易飞道歉。
“你爸爸认识我?”
易飞奇怪地看着汪军辉,“你爸爸谁啊,怎么会认识我?”
汪军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易飞记得那天他还说过,你知道我是谁的话。
他父亲肯定不简单。
一个高中学生,除了仗父亲的势还能仗谁的?
他认识的有钱有势的人也就赵秋城,别的真不认识。
刑志东都不算什么。
刑文珺勉强算有钱。
汪军辉也奇怪地看着易飞,“我爸爸是市电缆厂的厂长汪家强啊,他昨天说的时候好象跟你很熟的样子,你怎么不知道?”
他一说电缆厂,易飞就想起来了。
那倒是真认识。
那个五大三粗却又心细如丝的厂长。
他和姑姑还从他那挣了几万块钱呢。
说起来,他父亲汪厂长也是个有趣的人。
福利院挂牌那天。
电缆厂拿了四万块钱,是所有厂家中拿钱最多的。
“哦,你爸爸原来是汪厂长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临东姓汪的多了。”
易飞点点头,原来是汪军辉是汪厂长的儿子。
看易飞真地认识他爸爸。
汪军辉高兴起来,也是,怪自己没说清楚。
“我爸爸昨天跟我说,在二中,我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有两人的话一定要听,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赵丽丽赵老师,可是我也不认识赵老师啊。”
他爸爸都没说赵老师是男是女。
他也没敢问。
易飞应该知道,哪个是赵老师。
汪军辉这么一说。
易飞就明白了汪厂长的意思。
不愿意得罪姑姑呗。
“你不用听我的话,你只要不找我麻烦,听余老师的话就行。”
姑姑又不教你,你爱听不听。
他不惹她无所谓,他惹她,他爸爸真可能打断你的腿。
汪军辉一脸认真地说:“余老师的话一定要听的,你和赵老师的话也一定要听的。”
他也不知道赵老师和易飞是哪路神仙。
反正他爸爸说了,如果在学校和易飞发生冲突,就打断他的腿。
他知道打断腿不至于,但是抽个十几皮带那是肯定的。
父亲虽然很溺爱他,但揍起来也从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