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开上车,直奔青山诊所。
易飞非常兴奋。
他去人民医院,本来只是找江兆辉谈下成立医药研究所的事。
还怕江兆辉推脱呢。
没想到,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易济堂要重建了。
自己这个被冯爷爷御封的易济堂第十九代掌门人压力登时减少了许多。
找个机会把这个帽子给江兆辉。
他才是爷爷的大弟子。
当初爷爷就是想把他培养成易家中医的第十九代传承人。
结果,他偷偷学了西医。
爷爷数年的心血落空,所以才会三十多年不原谅他。
江兆辉他有儿有女的,听说都是学医的,继承人都有了。
爷爷不会再逼着自己和丽丽赶快生个儿子了吧。
其实易飞好几次都想和冯爷爷讲。
他将来想要个女儿,一个和赵丽丽一样聪明活泼的女儿。
但他知道,他就是说了,冯爷爷也肯定让他们一直生,一直生出女儿为止。
冯青山正坐在诊桌边看书。
他抬头看到易飞和赵丽丽进来,“你们怎么这个点来了。”
这两个人已经很少来诊所。
要么是有事,要么是路过。
丽丽不是易飞未婚妻,还是赵家小公主的时候,来得都比现在勤。
这让他非常失落。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易飞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踏踏实实的和他学医,把青山诊所改名易济堂,就两人坐堂,毛毛抓药,那该多好。
易济堂的繁荣,易家的荣光其实在两位师兄战死云临山,注定已经没落。
易家!
传承几百年的易家就剩师妹一人了。
毛毛则看到了跟在哥嫂两人身后的江兆辉,忙说道:“爷爷,江院长来了。“
她并不知道江院长和冯青山的瓜葛。
只是觉得奇怪,江院长怎么来了。
她和易飞住到诊所也是近一年的事情。
并没有见过江院长来找爷爷。
冯青山抬头看了江兆辉一眼,“你也来了,坐吧。”
江兆辉愣了一下。
他突然冲到冯青山面前,喊了一声师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三十多年了,师父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
三十多年了,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但这份亦师亦父的感情始终藏在他心中。
毛毛吓了一大跳。
江院长为什么叫爷爷师父啊。
他还伏地大哭,哭得很伤心,就像孩子一样。
她有点惊慌地看向易飞和赵丽丽。
易飞轻声说:“三十多年前,江院长是爷爷的弟子。”
毛毛虽然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再问。
冯青山任由江兆辉哭一会,才扶起他,“好了,以前的事不提了,那些年你也不容易,一边学西医,一边学中医,现在还能成临东第一刀,也算是学业有成,没有丢了我的脸,没有丢了易家的脸。”
说起来,江兆辉才是他唯一的弟子。
易飞严格来说,不算他弟子。
他也不叫自己师父。
江兆辉非常激动,师父这么说,就是重新收自己为弟子了。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
根本不用去在乎冯神医弟子这个身份。
但他是个传统的人。
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的就是哪天,冯神医能让自己重新成为他的弟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毛毛说道:“大家去后院坐吧。”
她拿出今日盘点的牌子挂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