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仪瞪着焦运胜。
焦运胜有些不自在,老丈人就喜欢这样,盯着你半天不说话。
都退休了,还是这样。
顾成仪缓缓地说:“你凭什么和一个厅长不对付?就凭你手里有几个钱?本来小敏和小薇是好姐妹,自从你们结婚后,你把关系处成啥样了?你以为你有俩钱就可以看不上一个厅长了?无知!”
说起来,焦运胜也算有点本事。
起码胆大心细。
可他就是贪财还狂妄自大。
肖振光那人其实是个很好交往的人,最后却闹成互相看不惯,几乎成为路人。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
他不想着如何保儿子,如何保自己,还一心想着那三百多万的货。
人家敢扣他的货,就想好了办法不给了。
如果他跟肖厅长和小敏、小薇一样,也许人家还会看肖厅长的面子,退回一部分。
他只想出二十万就摆平这事。
如果没有货的话,还有可能。
人家现在手里拿着他三百多万,凭什么要个零头就完了。
关键理在人家手里呢。
焦运胜想给易飞打电话,可他不敢,怕这电话一打就钱就真要不回来了。
没打这个电话,心里还有点希望不是。
汪家强说过,易总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有办不成过。
他想了两天。
决定还是去找肖振光试试,说不定他能看在他死去的老婆身上帮自己呢。
毕竟,易飞扣下自己的货,也是违法的。
他不敢到警务厅去找肖振光。
就一早起来,拎了两瓶酒,带了两条烟去了肖振光家。
伸手不打笑脸人。
肖振光再怎么烦他,也不能把焦运胜堵在门外,两人毕竟也算熟人。
他也没客气,“老焦,大早上的你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我还赶着上班呢。”
肖振光让焦运胜坐到沙发上。
他是打定了主意,如果他说的是他儿子在临东的事,就让他去临东找易飞去,还得顺道问问他,焦顾武在临东说是自己女婿是咋回事。
焦运胜不敢怠慢,把焦顾武在临东的事简要说了。
他虽然不敢隐瞒,但也避重就轻,“肖厅长,顾武还小,做错了事,确实应该受到惩罚,我也答应赔对方钱了,可对方把我价值三百多万的货给扣下了,您看,你能不能给协调下,把货退给我,或者把货款结给我,哪怕少给些也成啊。不然,损失的还是我们江城的利益啊。”
“你儿子在临东发生的事,临东警务署赵署长已经和我说了。”
肖振光说道:“但没有说扣你货的事,这事我也不清楚,你等一会,我去打电话问问。”
事情他早知道了。
没有这件事,他还不知道有易飞呢。
他以为,易飞把肖顾武打一顿,双方就这么完了。
跨着省呢,真经公,麻烦的很。
看那架式,易飞把江城铜材厂的人打得也不轻。
合着易飞还把人家三百多万的货给扣了。
这家伙也太胆大了吧。
就是把焦顾武卖了,也值不到三百万啊。
他得去问易飞咋回事。
肖振光去书房打电话了。
焦运胜吓坏了。
老丈人说对了,对方不但要扣他的货,也没打算放过他儿子。
都已经报案了。
而且临东市警务署已经把这事通告给了南江警务厅。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易飞是连钱带人都想要啊。
肖振光来到书房,把门关上,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易飞。
易飞接了电话。
肖振光直接问道:“易飞,你把江城三百多万货扣在临东了?焦运胜都找到家里了。”
三百多万的货可不是小数目。
闹不好,都能出大事。
“是啊,我扣下了。”
易飞说道:“焦顾武调戏、辱骂、殴打在临东投资的新国籍商人梁槿溪,对她造成严重的身心伤害,焦顾武跑到江城了,因为苗记和丽飞公司合资,苗记除了要追究焦顾武的法律责任,还向丽飞公司索赔一百万美金,他们的货价植只有三百二十万人民币,所以我还得向他们要五十万人民币,焦顾武跑了,我只能先把他们的货先扣下来,赔偿金一分都不能少,他们要是不服,可以去起诉啊。”
焦运胜这家伙两天没消息。
居然跑到肖振光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