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和赵勇从电梯口出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乔公子,小女孩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易飞看了男人一眼。
好像见过一次,应该是饭店的经理。
估计那个女服务是他的亲戚或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才会在电梯口等着乔勇。
帝都就这么几家好酒店,想来这管事的人都认识乔家兄妹。
那名女服务终于知道闯了大祸了。
乔勇看那男人一眼都没有,直接伸手挡他一下,低声说道:“滚开。”
那男人看向易飞。
一脸祈求的神色。
易飞毕竟刚从三十多年后回来一年,不像乔勇,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女服务员再不对,也就道个歉的事
他没说话,只是冲那男人点点头,跟着罗勇出了酒店大门。
罗勇伸出手。
易飞把车钥匙扔给他。
上了车,罗勇把车驶向主干道,向城外的方面开去。
看来这家伙比较喜欢豪车。
只是他有顾忌,即使有钱、有门路,也不敢太肆无忌惮。
易飞就无所谓了。
他有个有钱的妈妈,是港城人,他有什么,别人都说不出什么。
哪怕肖振光是他父亲的事曝光出来。
易飞说道:“那女服务员的事就算了吧。”
女服务员的嘴脸是招人讨厌。
整个社会也差不多。
从国外来个华侨,也不管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地方官员还不一样殷勤招待。
自己还不是拿着苗子轩和梁槿溪的身份逼着焦运胜赔了三百多万。
没必要和一个年轻女孩过不去。
“算了?”
罗勇轻笑道:“她说几句难听的,算了也就算了,她当众呸我一脸口水,能说算了就算了?兄弟,你受到这样侮辱会算了?”
说得轻巧。
张贵仓只是拿松指着他的头,说了句他算什么东西。
差点被他打死。
这就是标准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还有候金学只是抢白了他一句,结果被他一顿臭骂,还让人把候金关了禁闭。
候金学说了,他要是敢离开店铺一百米。
那些人真敢打死他。
现在劝自己算了,这家伙明显就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
“我上初中的时候,别说让人吐口水,被人毒打也经常发生,当时能打回去就打回去,打不回去就算了,总不能我现在去找他们秋后算帐吧?”
易飞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被人指着说我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的时候,我也曾发誓,有一天我长大了,能打得过他们了,一定会找他们报仇,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找他人报仇了,难道我真的去做吗?”
初中时候的事,不能说忘记了吧,至少他没当回事。
他相信,那些曾经辱骂过他的学生家长。
现在也睡不太好觉吧?
对他们的这种惩罚也足够了。
罗勇嗤笑一声,“你也说是你上初中的时候,我上初中的时候也天天跟人打架,有的现在还是朋友了,小屁孩时候的事能算吗?”
他小时候也被人打破过头。
被易飞打进医院的张贵仓小时候就打过他多次。
这能相提并论吗?
那女服务员是成年人,成年人做事就应该负责任。
易飞不紧不慢的说:“我今年上高一,我不说初中的时候说什么时候的事?你要怎么着她我不管,但得等我走后,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干的呢。”
他只能说到这,再说多了也没用。
毕竟他和乔勇交往不深,可以说没啥交往。
他不听自己劝是正常的。
“靠,忘了你才十六岁,没人会把你当高中生。”
罗勇笑道:“在这种酒店当服务员是体面的工作,那女的可能有点背景,但绝不大,我会让乔依来当服务员吗?以为你干的就你干的呗,她还能把你怎么样?我特羡慕你,大不了跑到港城找你妈妈。”
那女服务员张口闭口瘪三、骗子的骂易飞。
没想到,他居然为她说情。
别这为什么,至少说明这家伙心胸还是挺宽的,这是好事。
乔勇还担心易飞一直揪住候学不放呢。
看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