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青的身影出现在楼门口,“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还不聋。”
易飞紧走两步,“陈副府长好。”
他知道齐阿姨说话声音大。
也没想到这么大啊。
还好送的是药酒,要是别的东西,被她这么喊出来,那就大大的不妥。
陈运青接过易飞手中的袋子,“你拿烟干什么?我烟瘾不大,你一会还拿回去。”
他抽烟不多,家里也不缺烟。
家里真正啥都没有是小关。
他和老贺是不缺这些东西的。
易飞笑道:“住了两次院,过了个年,烟酒倒是没少收,酒能放,烟又不能放的时间太长了,您老也帮着消耗下,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
本来家里的烟就不少。
洪文又送来了一箱,五十条呢。
他有烟瘾,可现在只有强忍着,高中生吸烟像什么话。
易飞弯下腰换鞋。
陈副府长说道:“不用换,我这没那么多讲究。”
两来到客厅沙发前坐下。
齐梅英张落着泡茶。
陈运青说道:“别弄茶了,你去整俩菜,我俩喝点。”
说起来。
易飞是未成年。
不应该喝酒。
可又有谁把这家伙当成未成年。
他的个头在整个临东都算高的了,办事更是比大人还大人。
易飞也不客气,“陈副府长,喝点没问题,只是齐阿姨别太麻烦,随便弄个小菜都可以,刚刚才吃完晚饭。”
在临东,别管啥点去人家做客,总是要喝一点的。
好像不喝点酒,就不会说话了。
尤其是晚上。
不管去谁家,二话不说先上酒再说。
齐梅英说道:“不麻烦,都是现成的。”
她还是把茶泡上,才去了厨房。
老头子不懂点人情世故,喝酒是喝酒,哪有客人来了,连口水都不喝的。
陈运青说道:“易飞,你也别叫我陈副府长了,你跟着丽丽叫我陈叔叔就行,在家里称官职干什么,再过半年,我也要退休了,上午,我就那么一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
其实他比赵强直还大点。
但丽丽他们兄妹,一直叫他陈叔叔。
易飞也不坚持,“陈叔叔,我和丽丽正好回来吃饭,给您顺道带来了,另外,陈叔叔,你有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喷剂的效果比较显著,不像药酒。
万一把陈副长搞出事来,那就就麻烦了。
还是先问好再说。
“这类疾病我倒是没有,其它慢性病也没有。”
陈运青说道:“前几年就是总坐骨神经疼,冯神医给我针灸几次,又给了喝一段时间药酒,倒也没再犯过,怎么了?”
易飞这么正儿八经的提出这个问题。
难道自己的为血压或者心脏真的有问题。
易飞别看年纪小,却是个中医,据说医术不比冯神医差。
他看出自己有病了?
易飞说道:“那就好。”
他从放药酒的袋里子拿出两支喷剂,给陈副府长演示了用法用量。
又从医学角度上讲了功效。
陈青云绷着脸,只是用“嗯”或者“哦”表示自己知道了或了解了。
虽然说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
可是和易飞讨论这玩意,还是让他有点尴尬。
这家伙的实际年龄比自己的大孙子也大不了多少。
易飞把喷剂装进包装袋里,交给陈副府长,“陈叔叔,你可放好了,别让谁当成普通酒喝了,还有拿这玩意乱喷。”
大人不怕,上面有说明书。
就是怕小孩乱动。
陈运青拿袋子,去了书房,回来的时候拿出一瓶国酒,“几瓶国酒我放了十多年,掂掂份量还没有飞,今天咱俩喝一瓶,我少喝点,你多喝点,不够还有。”
“还是算了吧。”
易飞说道:“陈叔叔,没必要这么破费,随便啥酒整两口就行了。”
国酒马上要翻十倍涨价了。
这放了十多年的,恐怕得上千了。
再放三十年,那就不得了了。
要是自己家的酒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