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臣看了冷宴一会儿,他意识到冷宴没有上前的意思,他想了想,将自己的雨伞放在了路边,随后很快上了车。
他驾驶着汽车,一边往林屿家去,一边看右视镜,想确认一下冷宴会不会取走雨伞,可冷宴一直站在雨幕中,并没有去拿雨伞。
“这是何苦呢?”裴书臣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轻声对后面的林屿说道,“岛岛,别急,我们快到家了。”
到了别墅,金锁锁和王芸都没睡,见裴书臣将林屿抱进来,都是一惊。
“怎么回事儿?”金锁锁上前,一脸担心的问道,“岛岛怎么了?”
“她淋了雨,有些发烧了。”裴书臣一直抱着林屿,此时林屿已经烧迷糊了,“浴室在那,你想给她冲个热水澡换一身衣服。”
“在楼上,我带你过去。”金锁锁立刻说道。
裴书臣又看向王芸,“芸姨,麻烦你煮点姜汤,一会儿给她喝下去。”
“好,我这就去。”王芸转身就进厨房里。
金锁锁和裴书臣一起把林屿弄进了浴缸里。
“金小姐,你一个人可以吧?”裴书臣礼貌的问道。
金锁锁点了点头,“放心。”
“那好,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叫我。”裴书臣担心的看了林屿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金锁锁一边放热水,一边帮林屿脱掉湿衣服。
她注意到林屿的身子热的烫人,便立刻心疼的掉了眼泪,“岛岛,你怎么搞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这么这么傻呀!”
热水越来越多,林屿渐渐清醒过来,她不断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安安,宁宁,安安,宁宁……”
“岛岛,他们已经睡了,你别着急,他们都睡了。”金锁锁抓住林屿的手,“岛岛,是我,锁锁,你怎么了?”
林屿的眼神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在金锁锁脸上聚焦。
一瞬间,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金锁锁的脖子哭了起来,“锁锁,安安和宁宁,没有爸爸了,他们真的没有爸爸了。”
“岛岛,不哭,没有爸爸就不要爸爸,他们还有你,还有我,还有芸姨,我们都会好好疼他们。”金锁锁一边默默掉眼泪,一边拍林屿的后背,“不难受,岛岛我们不难受。”
她知道,一定是冷宴那个王八蛋,他真是罪该万死。
“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林屿难受的不行。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岛岛。”金锁锁松开林屿,认真的看着林屿的眼睛,她好怕林屿的抑郁症再发作,就如林屿所说,两个孩子已经没有爸爸,他们不能再失去妈妈。
“岛岛,你看着我,你看着我!”金锁锁轻轻晃了晃林屿的肩膀,“对于安安和宁宁来说,最重要,最不能失去的人始终你,所以你要振作起来,答应我,勇敢一点,振作起来!”
林屿的眼神依旧有些茫然,她一遍遍重复金锁锁的话,“安安和宁宁需要我,不能没有我,我要勇敢,我要振作!”
“是呀岛岛,不害怕,还有我们,不怕!”金锁锁又继续说道。
林屿缓缓点了点头,“还有你们,不怕,我不怕。”
这时,裴书臣在外面敲了敲门,“金小姐,芸姨拿来了干净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好,我这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