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尔并没有和露西亚一世交谈太久,然而对方似乎就只是凭借着这短短的几分钟的对话,仿佛身临其境般的知道了那些人把伊莉莎绑走是去做什么了,而尤瑟尔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尤瑟尔关心的事情,她见那些警戒的保卫局人员和秘血卫队的人离开后,赶紧穿好病房的外套来到了走廊上,凭借着自己现在的能力很轻松地就找到了莫莱德所在的病房。
不过还没等她有点喜悦的情绪,站在门口的西尔维娅仿佛就给这个年轻的洛兰姑娘泼了一盆冷水。
“呦,我们的圣嘉尔德这就痊愈了?”
西尔维娅挑眉说道。
尤瑟尔现在似乎有些心绪不定所以没有看出对方究竟是什么表情和情感,也就无从得知对方究竟有没有把几个小时之前那些猜测说出的话给莫莱德讲。
她看着西尔维娅,后者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想问什么。
“行了我没和他说那些东西,你在这儿担心什么。”
西尔维娅说道。
“不过,尤瑟尔小姐,莫顿堡仍然不欢迎你。”
说完,西尔维娅让开了病房的门,示意对方可以进去。
不过尤瑟尔在听到西尔维娅说自己没有将那些自己的“胡乱猜测”告诉莫莱德后,已经没那么想去见莫莱德了。
本身她这么着急就是害怕西尔维娅冤枉自己,这可不行。
虽然说她认为西尔维娅这是在胡乱猜测,但是真要说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却有些无法做到问心无愧。
所以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又重新紧绷了起来,心跳开始不收控制地加快。
“你在这里傻站在干什么呢?”
“。。。你管不着!”
尤瑟尔被西尔维娅的话语敲醒了过来,不过一股恼怒的情绪让她狠狠地瞪了西尔维娅一眼,随后撂下这句话就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莫莱德此时正在休息,血脉之力涌上他的脑部对缺失的眼睛进行着最后的修补,所以他不得不沉睡过去。费迩莉德把公寓里的狼藉收拾好了以后,来到了皇家医院做着侍从的工作。
尤瑟尔进来,她看了一眼这个洛兰人便没有再去管,继续收拾着莫莱德换下来的衣服。
看着昏睡过去的莫莱德,尤瑟尔莫名感到了一阵轻松,就像是保不准自己会挂科的学生在考试前夕听到了考试延后一星期的感觉一样。
不过随后她又冒出了那种莫名的恼怒。
怎么莫顿堡的人都开始欺负她呢?
“哦?看来莫莱德还在睡觉啊。”
西尔维娅走了进来。
“你早就知道?”
“你猜?”
“你,你们这些该死的艾斯弗洛列人!”
尤瑟尔感觉刚刚那么一段时间,那些情感的欺负完全就是被眼前这个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快要爆发的边缘。
“请回吧,圣嘉尔德小姐,看来你摆脱自己血脉的计划似乎失败了呢。”
“我根本没有那种计划!”
“你自己心里清楚,洛兰人。”
西尔维娅没有理会尤瑟尔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的脸色,把病房的门打开。
“年轻人还是太过冲动了,也很自以为是。”
“你不是年轻人?!”
“我不在乎我的年龄。”
“。。。”
尤瑟尔受了一肚气没处发泄,只能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对着床和被子,作为替代。
上午十点左右,莫莱德行了过来,把宽松的病服换掉,在费迩莉德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这么脆弱?”
西尔维娅在门口看见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的莫莱德说道。
“他发烧了。”
费迩莉德帮莫莱德回答了西尔维娅的疑问。
“发烧?”
西尔维娅皱起了眉头,确定并不是自己听错这个单词或者费迩莉德用其他语言中和“发烧”这个词发音很像的单词。
“你在看玩笑吧,普通人发烧能够理解,你一个超凡脱俗的人还发烧?”
“莫莱德的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失血过多倒是部分地方的血脉之力缺失,再加上他本身身体也有些问题,所以就发烧。
之前没有发烧那都是因为运气比较好而已。”
费迩莉德将情况解释了一下,虽然西尔维娅还是没能够理解,但是用自己的灵视之瞳没发现莫莱德有什么异常以后,也就当做是一个快要成为圣司祭的赐福者突然奇怪地生病。
皇家医院的医生给莫莱德做了一点检查后,也是很奇怪为什么对方会生病,不过这些人当做这是什么家族遗传病或是血脉的缺陷,只是普通发烧的话也没什么事。
开了点抗生素和药片就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而尤瑟尔那边,皇家医院的医生也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没好,既然对方要离开,而露西亚一世陛下昨晚看过也没什么新的指示,便让她也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们坐上保卫局的车,由西尔维娅来开。
星期一上午的十点,因为上班和上学的原因,蒸汽轿车很快就从皇家医院回到了尤卡西街19号公寓。
“你们最近注意点,揭露者邪教的人还没有清理干净。”
西尔维娅在莫莱德他们下车前告诫道。
“另外,你等一下尤瑟尔,我要跟你说点事。”
西尔维娅叫停了正要下车的尤瑟尔,后者有些不情愿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车门被尤瑟尔狠狠地关上了。
“西尔维娅小姐,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让我走?”
“不然呢。”
“我以为西尔维娅女士你在说笑,如果你觉得我没有信誉,那么我们可以专门找个时间,把你以及那个莫莱德的父亲,莫顿堡伯爵请过来,好好说说。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无所顾忌,哪怕是想知道一点关于洛兰公国和真知学派的秘密,哪怕是圣嘉尔德的东西,我也会回答的。”
“你没明白我在说什么,尤瑟尔小姐,你是个危险的人物,信任度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西尔维娅转过头来看着尤瑟尔。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危险程度不可估量,所以请你离开这里。”
“我不明白,我能有什么危险?”
“比如这次,如果不是那个禁忌卫士是来抢夺伊莉莎而是来专门杀你们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