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昨天被诺里安人打下来,后来因为黑雾的突然出现而被艾斯弗洛列人抢回去的战壕,如今充斥着被操控的,血肉畸变的诺里安士兵。
这些人形怪物不知疲倦地和冲入战壕的诺里安士兵绞杀在一起,即便后者凭借着重火力压制拿下了部分战壕区域,并形成了交叉火力网,然而即便是这样,仍然无法避免和这些怪物继续产生绞杀战斗。
有了这么一批意外地肉盾挡在前面,后方的艾斯弗洛列人能够在相对较为安全的地方进行输出,对诺里安人持续进行火力打击。
偶尔一些超凡力量带着锡人军团的士兵或是老兵发起几次突袭打乱对面的阵线。
就这样,双方在这一天的下午围绕着昨天那一条被黑雾弥漫的战壕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拉锯,一直到了傍晚,诺里安人仍然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就在这最让人疲惫的时刻,黑雾再次袭来。
深渊军团指挥部那里立刻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原本打算一直血战到明天早上的诺里安人面对着黑雾的袭来,最终即便是在有全套防护的情况下,也最终撤了回去,留下了上千人的尸体,拖着轻伤者回到了自己的阵地上。
艾斯弗洛列人这边,虽然有人形怪物充当绞肉的主力,但是在火力对射中还是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医疗部门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昨天惨烈的战斗可是把这里挤满了。
尤瑟尔和艾莎带人操控着残余的畸变诺里安士兵打扫战场,而工兵们则不需要进入到这些比较容易让人发疯的区域,他们只需要继续加固后方的战壕和火炮阵地就好了
。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攻下莫顿堡?”
一个年迈而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诺里安人阵地的一处小型教堂中,而此时,深渊军团长正面对着一个无面的神像屈膝,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这是源血教堂的一种特殊通讯方式,可以让身处圣堂山的人与远在前线的军官进行交流,而且保密和稳定性都要强于无线电通讯或是其他的通讯手段。
“在莫顿堡地区的艾斯弗洛列人,他们的手段超乎我们的预料,顾问主教应该已经向圣座您说明了情况。”
军团长说道。
“当然,安帕赫军团长,我很清楚前线是怎么回事,但是作为深渊军团中的精锐力量,你们不应该如此,不应该这么多天都没有打下莫顿堡。”
威严的声音说道。
“即便这里是深渊,这个时候你们也应该拿下了。”
“请宽恕我的直白,圣座,这里终究不是深渊,我们的侧翼还有数量不少的秘血卫队在一旁虎视眈眈,分散本来就不充裕的兵力,我们很难在不清楚对面还有多少未知手段的前提下按照几乎夺下莫顿堡。”
安帕赫抬头看着由神像构建出的,深渊军团的负责人之一,一位源血教堂的血衣主教的虚像。
“你在忌惮,我的孩子,你是在忌惮教堂把你和你的部队充当了鱼饵,所以才不敢全力以赴,有所保留以备不时之需?”
血衣主教显然很清楚深渊军团的实力不应该如此,而安帕赫军团长也因为对方点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没有立刻出声回复。
“。。。唉,我的孩子,安帕赫军团长,你觉得教堂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虚像的眼睛虽然无法被看见,但是屈膝在地上的安帕赫却能够感觉到那不可阻挡的视线通过神像跨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降临在自己身上。
教堂会这样做吗?当然了,对于源血教堂这种历史有着数千年的信仰组织,这种事情很少见吗?但是眼下自己肯定无法就这么回答,说教堂会这么做。
“。。。圣座,我需要援兵,不然只能继续这么打下去。”
安帕赫军团长在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那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