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道:“怎么回事?你绑的那个太监,怎么了?”
谢见微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傅长枝脸色难看极了,指甲戳得掌心生疼。
“好个刁奴!看我不把他剥皮抽筋了!”
“太子殿下在哪儿?他怎能如此疏漏于对两个小殿下的照顾,让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幸好是我及时发现了,若再晚些还不知要怎么样!”
“你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奉命剿匪去了,现在不在京城。那个太监……是我父皇给的!”
谢见微瞳孔一缩。
二人相对沉默了下来。
傅长枝叹息声说:“幸好被你发现了。我也有借口把人处置了。我真要谢你晏晏,若真出了什么事,无咎回来我都没脸再见他。”
傅长枝锤了下掌心,“怀恪家的那个也是个混不吝!看我如何报复回去!”
姐妹两个说了半晌的话才分开。
谢见微正要去前院设宴的园子里,就听身后有人喊她:
“晏晏!”
谢见微猛地一回头,笑容刚牵起来,就僵在了脸上。
谢景沅一身石青色直身,身形笔挺高大,宽肩窄腰,面若冠玉,嘴角常抿着一抹笑,正应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身侧的姑娘一袭白衣,两弯柳叶眉,娴静端庄,单看外貌二人堪称绝配。
谢景沅道:“晏晏,这是白娉婷白姑娘。白姑娘,这是我妹妹,谢见微。”
“早听说广阳侯府少夫人美名,今日得见实乃娉婷三生有幸。”
白娉婷声音细细的,一口吴侬软语听得人耳根发麻。
谢见微皮笑肉不笑,“姑娘过誉了。”
她看向二哥。
“哥哥,母亲上回叮嘱我,要我帮你看看那些送来的贺礼,我现在空着,不妨现在去看?”
谢景沅愣了一下,点点头。
谢见微冲白娉婷颔首,“白姑娘,那我先告辞了。”
三人就此分开,走出了园子谢景沅才说:
“晏晏,贺礼都是母亲把过关的,何至于要你再看一遍,你喊我可是有要紧事?是不是薛蟾那混账欺负你了?”
“与我无关。是二哥,不应和白姑娘走得太近。今日宴席来的人很多,人多嘴杂,口耳相传有害你二人名声。”
谢景沅咳嗽了一声,颧骨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瓮声道:“是我鲁莽了。”
谢见微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她插手的晚了,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和白娉婷结识。
谢见微看着谢景沅春心荡漾的模样,眼前一阵发黑。
二哥,你可知你因为她,死无葬身之地?
谢见微缓和了一下心绪,试探道:“二哥,你是怎样和白娉婷相熟的?”
“上次救下她以后,我又在京中见过她一次。她被高家的纨绔调戏,我又救下她,才知她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女,进京后备受冷落。那次以后便熟识了,她精通诗书,是个才女,还颇懂棋艺……”
谢景沅夸到停不下来。
谢见微面无表情。
白娉婷的确是貌美又有才华。
若不是这样,七皇子也不会养她这么多年,靠她四处笼络朝臣。
可怜她二哥一片真心,错付在一个女探子的身上。
谢见微:“二哥若是真拿她当知己,就该与她保持距离。她身份这样特殊,二哥对她的优待只会给她惹来麻烦。”
谢景沅愣了愣,道:“你说得对,我竟然忘了……”
“二哥有心,也该我和母亲去说和。”
谢见微如是说,谢景沅竟未否认,还低声道:
“我求母亲去就好,不用晏晏你分心。”
谢见微心里一咯噔,“我与她年纪相仿,问清了也好再谈。母亲去反倒像逼她了,她这样的出身和经历,最是敏感,二哥信我,我来帮你。”
“那、那就劳烦三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