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诚佑陪着宋姨娘回到院子里。
进了屋才问:“娘,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姨娘在炕上坐下,摸着薛诚佑的鬓角喜极而泣,“诚哥儿,你我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娘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了!”
宋姨娘抹着眼泪,把谢见微跟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眼下夫人有意扶持你我,谢家如日中天,你父亲前不久才得罪了她,现在定以讨好为先。你武举的事八成是定下了。你一定要争气啊!若是能在这三年里,把薛贤齐彻底比下去,那往后可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薛诚佑浑身热血澎湃,跪在脚踏上说:“娘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若真能承爵,娘这些年的委屈就算没有白受了!”
薛诚佑压着声音说道:“等儿子拿到了侯爵的位子,便让母亲做这侯府唯一的太夫人。总不能让娘前半辈子被人压着,后半辈子儿子做了家主,您还要去给另一个女人卑躬屈膝的晨昏定省。”
宋姨娘眼神闪烁,并未反驳他的话,轻声细语的笑道:
“我儿孝顺,娘知道。”
饮绿轩里,宋姨娘走后没多久,毓秀便进来禀道:“夫人,宁姐儿又说有事,想单独见您。”
谢见微对薛又宁的事还是很感兴趣的,靠在软枕上懒洋洋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晌,薛又宁进了屋,“母亲。”
“有什么事,你直说便好了。”
“那宁儿就不和母亲拐弯抹角了。其实这事也是夫君的意思。”
薛又宁坐下来,抓紧了手中绢帕,说道:“母亲也知道,夫君刚考中了状元。眼下是翰林院的从六品修馔,宁儿也知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本来夫君在修馔的位子上多熬些年岁,早晚也有出头之日。”
“但宁儿以为,既然家中有能帮夫君升迁的条件,何必要耽搁这么长时间呢……”